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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很嫩,很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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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洪挽彩第一百次以撒娇的语气抱住非欢大腿:“你给人家出出主意吗,人家真的赔不起违约金了啦。”

    “呕。”非欢从喉咙里干呕一声,挥出胳膊推开她:“放开本宫,尔等刁民竟敢随意亵渎本宫,真乃罪不可赦。来人,拖出去宰了。”

    洪挽彩擦擦眼上的烟熏妆,连日以来的伏击战并没有取得明显成果,因为实在负担不起银湖画舫的高额租金,她已经退了画舫又成了千金楼四楼的老鸨子——那是她本来的工作岗位。

    金彩银宝看的咂舌,洪组长出山以来还从未受过此等挫败,气势也一落千丈,从美丽的母鸡成了斗败的凤凰。

    非欢端着一盏花果茶喝得开心,终于开了尊口道:“依我看,此事我们要调转方向。不要再找美女做糖衣炮弹,而是从此事的性质下手。”

    “既然这赵小王爷口味奇特又一心认定了至若郡主,咱们就想办法把这事儿搅黄。北国南国联姻,是永结秦晋之好的大好事。可要这事变成了大凶之兆…….”

    非欢高深莫测的看看洪挽彩,做出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洪挽彩由忧转喜:“这事儿好办,交给我!”

    非欢赞赏的看看她,接下来就看洪挽彩怎么把这事搅黄了。

    上次在天香楼对赵小王爷种下的迷信之根不知道起没起作用,她叫过银宝来耳语两句。

    哼哼,后院起火,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此时驿馆里的赵小王爷忽然狠狠打了个喷嚏,然后莫名其妙的揉揉鼻子。

    太阳太大,看来总晒也不好。他摇摇头从馆后的花林里走了出去。

    忠犬牌护卫在后面一脸黑线的跟着,嘴上还不得不关心的问道:“主子您不赏了?是不是累了?”

    大太阳下赏花,主子的智商真是一天比一天堪忧。

    七王爷在的时候还好些,不在的时候主子就又恢复了奶娃本性,对着几株被晒蔫的花蹲了半天就是不挪步。

    “有没有伞?给花打上。”赵小王爷一脸善良纯澈扭头看着他:“我怕花晒坏了,摘下来的时候不好看。”

    护卫一脸黑线点点头,原来是为了保护花……主子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护花使者啊。

    忠犬护卫的日子很不好过,主子智商时高时低,连带着他作为护卫也很难办。

    为了一个貌比东施的女子追到北国来求婚,保护主子还好说。

    可在北国的生活实在让他担心,既要时时刻刻看好了主子不要打砸抢搞破坏。

    ,又要时刻提防主子被人带坏,吃喝嫖赌或者拈花惹草,有损南国皇室的形象什么的。

    护卫在心中长叹一声,也许主子成了亲就好了,就有女主子来管主子,他也可以省些心思。

    至于那女子的相貌问题,他默默松口气,反正不是自己娶婆娘,不必太在意。

    “栖莲。”一个声音传来,赵小王爷闻言欣喜的奔向声音的主人。“七哥。”

    他如小鹿般在凤扶兰衣襟上蹭蹭:“今天回来的好早……”

    凤扶兰脸色稍霁,扒拉开奶娃一样的赵小王爷。

    一眼望见他袍襟站满泥土:“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多土。七哥不在的时候又瞎跑了?”

    “哪有。”小奶娃鼓起嘴巴:“今天一直都在驿馆啊,他们说奉了你的命令不让我出去。”

    凤扶兰欣慰的扬扬嘴角:“去沐浴换衣服,准备用晚膳。”

    忠犬护卫飘着黑线目送赵小王爷欢快的离开,悄悄的抽抽嘴角。

    太阳还没偏西,这就吃晚饭了?主子怎么这么天真无邪呢……

    “看好栖莲。”

    这时护卫才注意到凤扶兰的眼光飘向了他这里:“如果有任何的异状都不要让他出门,必要的时候控制住他。”

    “是。”护卫匆匆低下头,感觉凤扶兰审视的眼光如雪白的刀仞从自己身上平直地刮了过去,不知不觉已是一身冷汗。

    “不出门?”

    “是啊,我本来安排好了一连串的连环计划,等赵小王爷一出门就会遇到事故,然后被乞丐敲诈被路人泼水被卖水果的强买强卖什么的,可是这几天蹲在门口的探子都说他自从几天前回去后没有出过门。连续几天都不出门,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啊。”

    洪挽彩神秘兮兮的凑过头来,看着同样神经兮兮的非欢。

    “老大你怎么看。”

    一个暴栗敲到洪挽彩脑袋上:“我当然是睁眼看!赵小王爷又不是你这种女人,每天都出门买买买的剁手党么……”

    洪挽彩还没来得及问“剁手党”是什么意思,非欢想起来什么似得又补充道:“不过也是哦……老大我上次在醉仙楼谈生意遇上他。当时就觉得他很,很……”

    “很什么?”

    “很嫩,很正太。”非欢振振有词道。

    “扑通”一声,洪挽彩倒地。

    非欢缓缓努力的回忆着,那日在醉仙楼遇到的赵小王爷,人妖是何物……这句正常……家母慕容……这句也没太大问题…….七哥不让说……仰慕自己的亲哥勉强也不算问题吧…….如此一来,就只有……

    “原来如此。”她忽的出口道。

    “什么?”从地上爬起来的洪挽彩问。

    “那个赵小王爷,确实有问题。”

    非欢一字一句道:“我只同他交谈了几句,他居然把自己的身世竹筒倒豆子般如数交代出来,而且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虽然语气很正常但是……”

    她咆哮道:“一个出身皇室的王爷啊有木有,为什么如此对外人没有防备!如此天真烂漫!说什么都信!问什么都答!根据我福尔摩斯·羽的判断,他——脑子一定有毛病!”

    洪挽彩金彩银宝都安静下来,齐齐以一种“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