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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两对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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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母亲给孩子取名宋自悔,你觉得如何?”宋长束问道。

    顾盼心中不免一颤,继而笑道:“你知道的我是个没文化的,觉得都好。”

    言罢,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半晌,顾盼终有几分忍不住,喃喃自语般开口:“你说,老将军临死之前,后悔吗?”

    宋长束的身子一僵,顾盼便知自己说错了话,正暗自后悔,想说些什么来弥补,却听宋长束沉着声音道:“多半是......不悔的吧。父亲或许只当楚帝是受了奸人蒙蔽,只怕,还忧心着。”

    顾盼低下了头,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又问:“那你呢,你可曾后悔?”

    宋长束不语,直到顾盼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得一句:“曾经。可现在,我懂了。当初的自己太过天真,如孩童一般。可是人,总该要长大的。”

    只是这长大的代价,太过惨痛了些。

    顾盼叹了口气。

    “好了,你还在月中,总是叹气,对身子不好。”宋长束低首笑道。

    “我喜欢,要你管。”顾盼噘了噘嘴,宋长束笑而不语,只是口中又哼起了那首曲子。

    这曲子似乎真的很用催眠的骁勇,顾盼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只听得有谁在自己耳旁细细说着什么。

    她听得不真切,只当是梦中言语,也不十分在意,结果第二天一起来,就发现宋老夫人不见了。

    上吊了。

    吊在庙后的老树上。

    也不知她是何时去的,顾盼不知,宋长束不知,便是巡夜的展鸿飞也不知。

    宋家的女人还真是不一般。

    树旁,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封信,出自宋老夫人之手。  上言本该一早便随老将军而去,只是当时顾盼怀有身孕,她心中有记挂,故而偷生至今。如今自悔出世,宋家有了后,她也了了心愿,是时候去黄泉碧落寻老将军了,叫宋长束莫要记挂,千万要振作

    起来,复兴宋家。不叫一门忠烈蒙冤。

    可是从字里行间,顾盼能看得出,宋老夫人是不愿再做他们的拖累。

    顾盼望着宋长束,有几分担心。

    他站在那处,面无表情,手紧紧地拿着信纸。

    好一会儿,才对她侧首一笑:“桑儿,我没家了。”

    顾盼只觉得心中一疼,强忍住泪:“怎么会呢,有我在,有小自悔在,你怎么会没家。我们就是你的家。”

    宋长束不语,只是将信纸折好,小心地收入怀中。

    顾盼有意叫老夫人去的不那么惨淡,便令浣君商尽量去弄一幅好的棺木来,尽可能地,让这葬礼隆重一些。

    奈何天不从人愿,下葬之时,官差还是寻了来。

    顾盼被扶上马车,忍不住掀开窗帘。

    只见那挖好的坟坑旁,躺着一只孤零零的棺木,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至此,他们的踪迹彻底被暴露,一路上都得到了消息,想着法的围追堵截。

    顾盼只抱着宋自悔躲在车中,听着外面的厮杀。

    也有过想要外出帮忙的时候,可听见兵刃相撞的声音,却又退却了,躲在那里,像只缩头乌龟。

    当马车翻到,唯一的屏障破碎,顾盼竟然还不成器地犹豫着该当如何。

    便是此时,一支队伍横空而出,帮着他们暂且抵挡了官差,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她捞上了马背,绝尘而去。

    顾盼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谢锦初,更没想到,他会违抗楚帝的命令,带着自己的人,救了他们一命。

    不是她,是他们。

    包括宋长束和展鸿飞等人的他们。

    她想起燕平生曾说过的话,又想起临安城中曾悄悄流传的言语。

    据说,康王殿下与燕家人书信来往甚密。

    只是这消息流传的悄然,消失得也快,便是顾盼,也知来得及听到这么一句。

    这话,是真是假?

    顾盼有些拿不准。

    可是被人救了,总不能冷脸相向。

    顾盼本来还担心宋长束对楚帝的很,会波及到谢锦初身上,却不想他完全没事人一般,与谢锦初聊上几句,便不再推辞“舅哥”这个叫法,虽总还唤着“康王”,却失了“殿下”二字。

    虽不知他二人心中是作何想,总归,面上一面和平。

    宋瑜笙也有了身孕,才不过三月,她虽偏瘦,却显不大出来。面上对这孩子无十分的喜悦,反而是宋长束的到来,叫她眸中有了光彩。

    兄妹二人提起家中不幸,少不得一阵难过,好在宋瑜笙虽是宋家女,毕竟嫁给了康王。楚帝还特地来信,言之宋家事与之无关,命谢锦初务必要好生对待。  提及宋长林,宋瑜笙恨得牙痒痒:“这混账,平日里不见有多大本事,跟着父亲与大哥哥在战场上那么多年,也没见立什么奇功。好容易有的那么点,还是沾了大哥哥的光。早知他如此阴毒无此,那年

    大哥哥便该任由父亲将他打死才是。”

    “锦襜变得如此,说起来,也有我几分罪过,是我没教好他。”宋长束沉声道。  “关大哥哥什么事?都是一起长大,一起虽父亲上战场的,偏生他是这模样,三小子与四小子,虽然也不十分中用,到底不曾丢宋家的脸,也不如他这么歹毒!”宋瑜笙愤愤地拍了拍桌子,顾盼则有几

    分好奇:

    “曾出过什么事吗?”  宋瑜笙看了她一眼,面色怪异了几分:“想来大嫂子不记得了,数年前,梁鸿军曾与赤鬼军有过一战。宋长林技不如人,被大嫂子生擒,为保性命,既然甘愿投降,将军中安排部署事无巨细,说得一清二楚。那一次,梁鸿军几乎全军覆没,父亲与大哥哥也险些丧命。后来是大嫂子不齿宋长林所为,对父亲言,只要他写封降书,便方梁鸿军一马。父亲抵死不愿,大嫂子反而笑言倾佩,撤了军,把宋长林也扔了回来。临阵叛敌,乃是大罪。父亲当场便要将宋长林打死,是大哥哥苦苦哀求,言宋长林年岁还小,不懂事罢了,又加之圣上也传来旨意,父亲这才留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