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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她看了看方娑，十分气愤地说道，“一定是你搞得，你给我等着！”
而这时候，副团长谢家一领着他女朋友邓鹍朝台上走来，这对帅男俊女在台上有如耀眼的星星，他们朝方娑笑了笑，邓鹍全然忘了之前对方娑的嫌弃，倒是十分热情地道贺：“方娑，恭喜你。”
方娑脸上挂着淡淡地笑，点头示意听到了，拿起话筒开始安排第十组的5个人：“黎复，邱振，你们两个在交响乐团中的位置不变，赵庆宇和郭林若去中声部。”
方娑明白一个小组只能有一个一提，两个二提和两个中提，团长将三个二提分给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让她选择一个人淘汰去中提。而此时的黎复也很纠结，刚刚正对着方娑嘲讽了一翻，说她怎么还有脸来，这回可是啪啪打脸了。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要被方娑针对，脸色相当阴沉，然而一听方娑的安排，惊讶至极，赵庆宇也敢给他降成中提？这个人是出名的关系户，他本身确实小提琴拉得不怎么样，在二提中，名声都不好，谁都知道的，可是之前哪有人敢惹他呢？这个方娑天不怕，地不怕，把两个大爷送到中提去厮混，她是楞头青吧？想到这他又不禁同情起方娑了。
交响乐团中，最多的就是拉小提琴的演员，里面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首先地位最高的当然是首席，首席一般负责高声部比较多，因为高声在交响乐团中还有比较多的独奏成分，其次就是小提琴的第1声部，这一部分的人在主旋律中充当着主要的位置，第2声部则负责补充，中声部则基本上完全就是随大流去和声了。在梅市歌剧院，首席一向是刘甲椋，这是大家都认可的，然后一提也就是小提琴第一声部基本上都是掌握权利的几个小组长，大家水平也差不了多少，毕竟这个位置也比较关键。二提中提就混乱了，水平好的，关系户鱼龙混杂，每次出问题都出得多。常常有中提不忿自己的水平明明很高，但是就去不了二提。
黎复和邱振都属于二提中好不容易靠自己实力混上来的，但是也见过不少在二提的人莫名其妙降为中提。他们在这里相当喜欢八卦一些人的背景和关系，以此为乐，反倒实力上疏于练习，远远比不得一提的那些醉心于磨练实力的组长。
彩排正式开始了，方娑作为小组长，平步青云，去了一提，还是拉的还是高声，这也意味着她的演出内容更多了一些，站位也靠前了。她的前面就是副团长谢家一和团长刘甲椋，他们俩都是小提琴的首席，经常轮流拉独奏，灯光一暗，整个会场的视野全都焦距在他们身上，他们穿着水晶镶嵌，价值不菲的燕尾服，风度翩翩。在交响乐中就是主角，是整个乐团都没办法代替的灵魂人物。
乐团的指挥是临时请过来的庞宇川，他是乐团的投资人之一，也是一位在音乐方面造诣深厚的大师。整个彩排开始的时候，庞指挥站在前排，面带笑容亲切地看着大家，但是方娑知道这只是表象，她们团队这么多人的指挥经常因为变故换人，这个新来的指挥是个脾气特别暴躁，动不动就可以骂人的狠人，她见过副团长谢家一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场景。
“拉得深情一点！当乐团是开作坊卖你们这些臭鱼烂虾的吗！”
谢家一红着脸，一言不发地拉着小提琴，方娑以为谢家一要破口大骂开始反驳了，结果人家没有，低着头跟指挥认错。
现在离的近了，方娑可以看到庞宇川充满张力的双臂。随着他的手挥下去的那一刹那，她的手就不自觉地搭在琴上，拉出了乐谱上的第一个音调。
哪怕是第一次参加小提琴的第一声部，方娑也丝毫没有受累的感觉，其实这里的曲子拉得与二提，中提没啥区别，只需要跟着指挥，齐声而动，细节上多加注意，就什么问题也没有。本身这里也是比较成熟的交响乐团，哪里那么容易出现岔胡子呢？
彩排结束地很顺利，大家心里对接下来的正式演出没什么疑问了，这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上午，到了午餐时间，可是有演出的众人根本不敢多吃一点，匆匆忙忙随便两口面包应付了一下，就要忙着修音，化妆，排座位。
方娑第一次当组长，除了安排自己的事情还要看顾好队员，赵庆宇的情绪就明显不对劲，方娑猜想自己把他调到中提可能让他内心不满，然而一个5人的小组，本身给的名额就只有一个一提，两个二提和两个中提，赵庆宇和郭林若实力不济，那也是自然而然要被分到中提去的。
相比而言，他以前为什么留在二提才令人觉得奇怪，对吗？
就在此时，庞宇川叫住了方娑，“方娑，过来一下。”
方娑有点惊异，她还是第一一次跟庞宇川说话，没想到人家早就认识她了，她跟着庞宇川去了剧院后台，看他靠在剧院新搭的铁架子旁，掏出一盒崭新的香烟。
“抽烟吗？”
方娑摇头，庞宇川掏出一根烟，自顾自地点上，也不在意剧院门上贴着的禁止吸烟的标签，自顾自地深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圈。
“听说昨天晚上你跟陈苗苗在一块？”庞宇川神情严肃地问道，“怎么会发生这么恶性的事故？为什么连特别警察都出动了？”
方娑有点惊讶他来找自己问陈苗苗的事，不过还是老实的说道：“陈苗苗她受伤被接去医院抢救了，现在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在ICU呆着。事情的起因是他男朋友邵帅，唆使陈苗苗拿刀要来砍我。不过好在我命大，没事。他们俩不知道为什么受伤严重，可能是因为爆炸受了伤吧。”
庞宇川听了点点头，但还是一脸疑惑道：“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不可能啊，特别警察不会平白无故出动的。”
方娑想到了那位奇怪的面具人，顿时恍然大悟：“他们原来是特别警察啊，我就觉得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为什么他们要戴一个面具放在头上呢？”
“面具？”庞宇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打量了方娑一眼，“哦对了，你在现场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方娑摇头，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不就是我们剧院的几棵树，几片草地，她打了个寒战，不愿意再去回想陈苗苗拿着刀要去砍她的场景，想想突然觉得，那样的夜色下，陈苗苗哪里像人，简直就是电视里鬼片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