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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父子两个的事情厉南薇也不好说什么，就只是抿着唇，听着祁亦霆继续说下去。
不管怎么样，祁亦霆的称呼已经从“祁文轩”变成父亲，应该也算是一种程度上的转变？
祁亦霆轻轻地擦着她的头发，低声道：“从医院离开之后，他人一直在墓地，在陪着我母亲。”
虽然这么多年祁文轩从来都没有说过，但是想来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对祁夫人存着愧疚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在国外一直都在无人区之类的地方走，应当……也是抱着希望在什么地方离开的想法。
厉南薇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有些担忧地道：“现在已经这么晚，而且晚上还挺冷的……你要不要让人劝劝？”
要是在墓地里面站一整个晚上的话，估计明天早上肯定要生命的。
甚至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问题。
外面还眼看着就要下雨。
“劝不动。”祁亦霆倒是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淡淡地开口道：“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他改变。”
这一点倒是和祁亦霆一模一样。
厉南薇十分无奈。
“虽然我说的可能有点……没办法和你感同身受。”厉南薇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但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全都怪你父亲。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两个孩子，但是应该也和柳如玉有关系。”
柳如玉的第一个孩子就不是祁文轩的，说明当时应该是有什么预谋。
尽管厉南薇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还是觉得不能轻易地下判断，她试探着道：“你要不……和你父亲好好谈谈？”
祁亦霆的手微微一顿。
将毛巾从厉南薇的头发上收走，祁亦霆的语气还是十分冷淡的：“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
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明明祁二叔的性格就和祁老爷子很像，也不知道祁文轩是哪儿养成的这么个脾气。
“那……”厉南薇抿着唇，最终还是放弃劝说祁亦霆，只是看向床上，问道：“要不你先休息？明天开始不是还要去查当年的事情吗，肯定很费时间和精力。”
祁亦霆没动，也没说话。
半晌，他才拿出手机来，拨通一个号码。
厉南薇立即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是我。”祁亦霆的声音淡漠，像是在对着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
“我不是说过。”祁文轩的声音也是一样的冷淡，甚至还透着几分不耐烦：“最近不要找我。”
“你就算是要去陪我妈。”祁亦霆皱起眉头，极其不耐烦地道：“也应该还我妈一个清白再去。爷爷说当年的检查报告没有问题，当年的报告显示，他们是你的亲生儿女。”
对面很久都没有传来声音。
祁亦霆像是也不在乎祁文轩的反应，就只是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道：“当年的事情我明天开始会调查，你想不想一起查，随你。”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电话直接被挂断。
厉南薇揉揉自己的眉心，在心里叹一口气。
两人说话就一定要这么针锋相对吗？好好说话就不行吗？明明是父子两个，搞得像是仇人一样。
如果当年祁文轩真的做过什么也行，现在已经证明柳星辰和柳宇珩都不是祁文轩的，他们干什么还这样？
“过来。”祁亦霆对着厉南薇伸出一只手，脸上的神情冷冰冰的：“睡觉。”
——陆家。
柳星辰被陆经年领会陆家的时候还十分紧张，等进入陆家之后，她一咬牙，干脆先发制人道：“陆经年，我们离婚吧。”
走在前面的陆经年停住脚步，回头看她一眼，语气淡漠地问道：“为什么？”
难道现在陆经年还没有要和自己离婚的打算？为什么？
“我现在已经不是祁家的人，就算是你留下我也对祁家没有什么影响。而且，你要是能把录像的事情告诉祁星尘的话，说不定祁星尘会重新接受你。”柳星辰努力摆着对陆经年有利的条件，她紧张地看着陆经年道：“你和我离婚之后，也可以找其他对陆家有好处的人结婚，没必要和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纠缠下去啊。”
听到这里，陆经年少见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看见他这样，柳星辰有一瞬间被晃到心神，她怔愣一瞬，才回过神来，连声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柳星辰。”陆经年随手松开自己的领带扔到沙发上，语气轻松又懒散，他嗤笑一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和我离婚，然后带着你妈给你的房子展翅高飞，是不是？”
柳星辰的身体一僵。
房子的事情陆经年怎么会知道？她明明还将房子转移到自己的名下，就是担心陆经年会查到啊。
难道是柳如玉说的？
“你手上的合同没用。”陆经年一句话打破柳星辰的幻想，他嗤笑一声，不屑地看向柳星辰道：“你在祁家这么多年，连合同都不会看？柳如玉给你的赠与合同是不生效的。不仅没有经过公证，就连上面写着的地址都不对劲。”
柳星辰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可置信来，她立即去翻自己手上的合同，当看见合同上面写着的地址时，人整个都愣住。
合同上面写着的地址是祁家的地址，根本就不是柳如玉那所小洋房的地址！
“你怎么知道？”柳星辰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陆经年，突然想到某种可能，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件事情，是你安排的？”
算是。
陆经年并没有否认，只是看向柳星辰道：“在陆家，你还有一条活路。一旦离开陆家，你说祁家的人会怎么对你这个白吃白喝这么多年的冒牌货？柳星辰，离开陆家，你什么都没有。”
他自从柳宇珩的事情之后，就在观察柳星辰和柳如玉，中间又选一个时间来挑拨离间。
没想到两人居然真的顺着他的想法去做。
陆经年大步走向柳星辰，伸手捏着柳星辰的下巴，声音都是冷淡的：“柳星辰，留在陆家，为你对星尘做的事情慢慢赎罪吧。”
柳星辰的脸色彻底地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