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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知道《开灵源》这本书？”绯鹭稔淡淡的抿了一口茶。
这《开灵源》早在千年之前合同纳兰方仙和那魔界之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界近年生的婴孩，是绝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有谁给幽寂讲过这件事。
可是到底是谁，那便是不得而知了。
左玖玖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搬过来一个板凳一屁股坐下，自斟自酌倒了一杯茶，“不知绯鹭稔老师觉得如何呢？”
绯鹭稔眼中划过疑惑之色，这事，问自己，自己怎么知道……
明摆着就是不愿意讲罢？
这几日幽寂飞升的日子太快，绯鹭稔作为她的老师不得不生疑这丫头是不是被着自己还有另外的奇人在教她。
昨日是将玉兰的灵源废了，卧床不起。
今日将托塔李天王的义女洛洛打了一通。
来日是又该轮到哪个家族的嫡女庶女了？
如此，绯鹭稔自然是不能说什么，可是稍微将锋头转一转，这事情便是不对劲了。
如何而来的本事？
幽寂这丫头虽然本来就是古灵精怪，可还解释不通一个十岁女童能随手掌控暴雨梨花针，而且练的炉火纯青吧？
能随随便便一个指头一包药粉便祛除人的记忆吧？
至于有没有效果，绯鹭稔小小的考究了一下，的确是事后没一人记得，可日子长了一些，仙子当中却是有几个灵力深厚的人想起来的。
绯鹭稔不知道的是，他们想起来的，正是左玖玖想要的。
在无形之中给他们增添恐惧，而且是没来由的恐惧，最好不过，也免得有不识相的招惹。
“我当然是不知道的，不然问你做什么。”绯鹭稔揉了揉眉心，真是觉得跟这丫头说话费神又费力。
左玖玖露出小白牙，两颗虎牙显得异常可爱，“绯鹭稔老师当初为幽寂开灵源解封印可是下了血本的，幽寂还没有忘恩负义到不吐露真话的地步。今日，就当是幽寂圆了当日给绯鹭稔老师许下的诺言吧。”
如此一来，左玖玖是想借这个机会，趁此了了这个人情。
不过也太草率了吧？绯鹭稔懵，就这样被这丫头轻巧的带过去了？
那个诺言自己可是还没有用到实处上呢。
没等绯鹭稔开口，左玖玖表示先一步笑道，“如果我说纳兰方仙的《开灵源》在我这儿呢。”
“你说什么！”绯鹭稔一个激灵跳起来。
刚才幽寂在话中说，不给自己讲真话简直是忘恩负义。
那么，如此说来，这《开灵源》的事情是真的了！？
若真是这样，那沉寂许久的纳兰方仙的后人，可能会面世了。
绯鹭稔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游走于各大仙家门派之间，说不会点左右逢源的本事都是盖的，为人也是小心翼翼机警得很。
又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性，当即就是果断关门，再次激动的问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左玖玖看出了他眼中的激动，却没有找到半点贪婪的申请，心下也是叹了一口气。自己倒是没找错人。
“我怎么会骗你呢。”左玖玖深知今日之事虽然只是开玩笑，但却真是有些过火了，万一各大门派家族真的又重拾那门走近路的邪门心思，自己作为扇阴风点鬼火的最初人。
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到时候各大门派家族相争之时，便是自己死翘翘的日子，自己倒真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绯鹭稔看她凝重的神色，不禁也有了几分赞叹。
临危不惧，甚瀛是生了怎样好的一个女儿。
“那《开灵源》现在何处？”绯鹭稔觉得自己作为游街的老师，是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的，如此邪佞的东西，绝不可以再面见于世。
左玖玖倒真是搞不懂，《开灵源》这么个好东西，怎么就被众人抢夺甚至发生起起血案。
纳兰方仙所有著作都是救人的书，只有这一本是教人快速修炼突破瓶颈的，恐怕她最初写作此书的时候，初衷也只是为了众仙好，而不是祸害众仙吧！
可惜天庭纷争太多，看破这种事情的人绝不再多数，更何况，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实力，根本就没有生存下去的动力。
“我身上。”左玖玖淡淡地说道，自己早就将所有的内容铭记于心，于她而言，这本书除了占地方在没有别的用处。
只是书中的内容十分详尽，根本就没有副作用或者是后期出现根基动摇的地方，却是让左玖玖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一直没有按照上面的方法去修炼。
“你身上！？”绯鹭稔再次怪叫出声，这女娃是有毒吧，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以随手揣在身上，而且说出来大气都不喘一下……
“毁了它。”绯鹭稔前后掂量一番，终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本以为左玖玖会乖乖的拿出来，没想到她却是摇了摇头，对此好像并不是很赞同。
绯鹭稔以为她只是小小年纪被修炼蒙蔽了双眼，乖劝道，“上面的东西你现在还掌控不了，你应该也明白这本书的重要性，若是各大门派家族知道了这本书在你身上，绝对会对你出手的，更何况你只是个孩纸，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噗……
左玖玖差点笑出来，这绯鹭稔看来挺有幽默细胞的嘛，孩纸这两个字都说出来了……看来是心急如焚咬到了舌头……不过左玖玖想笑之余，还是点了点头，知道绯鹭稔其实也是关心她的。
当下便是答道，“我另有他用。”
当然咯，绯鹭稔今日也是看到了自己对众仙的催眠……没有人会记得这是自己先说出来的《开灵源》，只要自己灵力不减弱，便永远不会有仙想起来今天的实况。
更何况自己已经把这矛头推向了甚瀛家族，甚瀛家的嫡女清影不都说了么……好像，是有啊……虽然只是好像，可是对于众仙来说，这一承认，便真是落实了甚瀛家的藏书阁私藏《开灵源》的罪名了。
烫手的山芋可不是谁都想接，左玖玖果断的将它推给了甚瀛……
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从来没对自己尽过亲生父亲的职责也就罢了，还多次对自己动了杀心……甚至还派遣清影在半路上，在红楼上，在各种时机找到机会杀了自己……真以为她不知道，她傻得很吗？
绯鹭稔见她心意已决，也不便再蹲劝阻，只得轻叹一口气，“事情别做得太狠，甚瀛毕竟是你的父君。”
绯鹭稔可没有忽略她在比试时将《开灵源》推到甚瀛家的事。
“哼，父君……”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她就来气，说什么父君，左玖玖从来不承认。
眼中划过狠辣之色，左玖玖淡了去，轻声应了句不好，“是又怎样，我从来不承认。更狠的在后面，谁让他欠我的，欠我娘的。”
绯鹭稔额头上的青筋欢快的蹦哒着，突然觉得幽寂这丫头做的有些太狠辣……真是不好得罪，以后还是避开点吧……
左玖玖既然敢做，那便敢保万无一失……
今日自己只是恰巧施针扩张了洛洛的神识，可不代表自己使用的就是《开灵源》，更何况，如果洛洛有心去检查一下，天宫的御医可不是吃素的，随手便能看穿这只是排除体内毒素的小把戏……
至于这用的《开灵源》吗……没有人会相信的。既然《开灵源》是在绯鹭稔的课程上先听闻的，那便是绯鹭稔讲述的，更何况绯鹭稔可是过了千年的老师，千年之前的事，多少还是记得的，并不奇怪……若真是要查，也只会查到清影头上，端端是不会找到自己头上的。
掐了掐时辰，自己用在凤宸身上的痒痒丹也该发作了，如今也便是坐在自己的内屋等着问解药了吧？
左玖玖收了手，开门而进果然感受到一屋子的寒气……
诶，大哥……你没事放冷气干嘛……
“解药。”只二字不留余地的指剑对准她的脖颈，杀气四溢。
啧啧的赞叹二声，左玖玖可没有他手上开始快速长起来的红疹子。
“你是来求我的，怎么用这种语气？本来是挺想杀了我的吧？”左玖玖眸子里满是狡黠，下一秒话中就变了味，“可惜啊……凤宸，你没那本事，更不敢……”
周围越变越冷，脖颈上的剑锋微微动了动，毫不留情的刺出一道血痕，左玖玖觉得有些疼，却依旧没有松口。
“动怒了？奥？我可不可以暂时将其视为恼羞成怒？”左玖玖叹了口气，“求人可不是你这样求的。”
“解药。”凤宸剑锋微转，在左玖玖的喉咙那儿不停勾着圈，仿佛下一刻就会刺进去……
“做人不要太冲动，要知道呢，你杀了我也好，反正你手上的红疹子也绝不会褪去，反而会越来越严重，毅力不好的人呢，会一直扣啊扣，血流不止都不会止痒。”左玖玖二指轻轻移开他的剑，“哎，你知道吧，我炼的药，天庭中没有一人能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