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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欢庆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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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纸纷纷,七尺楠木棺材就这样由四个壮汉子抬了出来,缓缓走在了金陵街道上,纸童纸马纸房子似乎没少一样,贾环在前面一身素孝,边哭边撒纸钱,后面自有分布的丫头婆子哭闹一阵,显示生者对死者的不舍和眷恋。

    棺木直至城门口,只见路旁竟然设有一处素色长棚,探春一身白衣素服,在侍书的搀扶下缓缓出来,虽然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可全掩饰不住她眉间那一份英气。

    棺木停下,任探春上香祭拜,探春上完香后,只道:“官仪,此去一路好走,你生前的委屈,探春已然明了在心,他日必然全然奉还那些害你之人,你只放心去吧。”

    探春又拜祭,然后在侍书的搀扶下,转身离开,至始至终都不曾跟贾环说一句话,也不曾跟别的贾府人说一句话,因为她如今是宁安郡主,因此她再不能跟荣国府的任何人打招呼。

    赵姨娘的仇她记在心中,总有一日会讨回,如今她无心再跟他们说什么,她是南安王府的郡主,她要守的是郡主的礼仪,即使南安太妃和南安王都不会说什么,可是她不能出任何的岔子,此刻,她方明了当初黛玉入府时候的心情,不可多走一步路,不可多说一句话。

    探春走了,贾环没有喊,也许是生母的去世似乎也打击了他,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因此他并没有唤住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相见不相认,这是生在侯门深宅的悲哀。

    贾环再度挥手,棺木再次抬起,空中偶尔飘下一些雪花,原来,这天也如人心,怜惜人们心中的悲哀。

    探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什么,只上了一旁早已经等候的马车,翩然回了王府,只是探春路祭时候说的话还是传到了王夫人的耳朵中,王夫人虽然不认为这探春能看出个所以然,可这做贼心虚,她还是不得不万事小心了。

    金陵的事情,在扬州的黛玉也有所耳闻,她也从帝玄熙带来的信中知道了那赵姨娘是被毒害的,不觉深深叹了口气,想起探春的好强,想起探春曾经对生母的不公,可是又有几人能明白探春心中的悲哀,身为庶女,注定身不由己,因此她若不上争,只怕也会想迎春一样,随便被卖,不过只为了那几千两的黄白物,女儿哀,身在侯门深似海,女儿愁,庶女怎甘为下流,女儿怨,天道不公人薄情,女儿怒,至亲惨遭恶毒手。

    一旁的紫鹃见黛玉叹气忙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大正月的却还这般叹气?”

    黛玉看着紫鹃道:“紫鹃,还记得府中的赵姨娘吗?”

    紫鹃一旁只做女红一旁笑道:“如何不知,这赵姨娘素来就是泼辣的人物,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琏二奶奶能压制了她了,没的还闹的三姑娘下不得台,可也真正难为三姑娘了,竟然摊了这么一个母亲。”

    黛玉轻声一笑,她知道紫鹃说的是真的,不过却道:“赵姨娘没了,而且还是被人毒害的。”

    紫鹃一愣:“赵姨娘没了?”然后眼中有些惆怅的样子:“如此说来,这三姑娘岂不是要伤心了。”虽然庶母,可到底是生母,子不嫌母丑,就算这赵姨娘生前再怎么不堪,如今是被人毒死的,只怕作为亲生女的探春是不会放过仇人的。

    黛玉点了点头:“伤心自然是难免的,即使这三丫头平日多么不耐这赵姨娘,可到底这赵姨娘也是她的生母,如此,自然也是不好说什么的。”心中却又不觉感慨,这荣府中的事情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了,只怕这事情跟那王夫人是脱不得关系,想起王夫人,又想起了华智窻的话,黛玉的心中不觉对贾珠,元春和宝玉的身世很是好奇,到底他们是不是王夫人的亲生骨肉,还是说有一人是,或者都不是,这层层谜团也当是要去查个清楚,想了想,黛玉决定将这事情让帝玄熙去做,自己到底是离开了那里,因此并不想有所瓜葛,但是这混淆骨肉的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黛玉不想让自己的外家被外亲骨血给混淆了。

    紫鹃不明白黛玉的想法,只当黛玉在为探春烦心,因此道:“姑娘说的极是,三姑娘想来是要伤心了,只是我们这些做外人的自也不好说什么,因此姑娘也不用太上心了。”

    黛玉又看了一眼紫鹃,然后道:“也罢看,每个人都要过这坎的,如今也看这三丫头能不能度过了,若是能安然过去了,倒也是好事呢。”

    紫鹃点了点头道:“要不姑娘给三姑娘写封信,安慰安慰她吧。”

    黛玉微微摇头:“不是我狠心,虽然怜惜她丧母,可如今她到底是正经的郡主,而且我也不想让人泄露了我的行踪,还是这般比较好。”说到这里黛玉又顿了顿道:“对了,那位金爷如今可好些了?”因为金绝柳的身份很是特殊,因此黛玉除了龙紫龙祥外,并没有告诉别人,连紫鹃也不知道。

    紫鹃笑道:“姑娘很不用担心的,毕竟有华神医在呢,只怕就算他一只脚进了那鬼门关都会被拉了回来。”

    黛玉听了笑道:“你说的什么,这话让人听了还不笑话你少了规矩了。”

    紫鹃笑道:“姑娘,我可说的真呢,谁不知道神医华知窻,他的医术才是真正高明呢。”

    “能让紫鹃丫头这般赞美,老夫倒也是一种荣幸呢。”只见华智窻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黛玉忙起身道:“华老伯怎么来了?可是那金爷的伤势有了变化?”

    华智窻微微摇头笑道:“哪里会有什么,如紫鹃姑娘说的,或许华某还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可是医治那位金爷还是有些把握的。”

    黛玉微微一笑:“倒是黛玉担心过了呢。”

    华智窻笑了笑道:“自也是怪不得你的,不过你最近不是在看医术吗,想来也是有长进了。”

    黛玉笑了起来:“原也是看的,只是又想过了元宵当要开课了,因此如今索性就准备一些开课的内容。”

    一旁的紫鹃倒了茶水过来,给华智窻递上,然后才道:“华神医,你都不知道我们姑娘,根本就忘记自己的身子素来是不好的,也不管,只自己还逞强着做别的事情,这几日更是每日只睡一个更次呢。”

    华智窻微微皱眉,只上前伸手:“丫头,将你的手伸出来,我且把把脉,想来你必然也是不曾好好爱护了自己吧。”

    黛玉看了一眼一旁的紫鹃,然后将纤手伸出,只笑道:“老伯不用担心的,如今我的精神可好着呢,虽然也和以往一样少睡,可倒也没觉得不适的地方。”

    华智窻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吃了茜香花的缘故,那花可是真正一等一的补身好药材,天地间的奇物,要改善你这小小的体质自然也是容易的很。”

    黛玉微微一笑,倒也不说什么,只道:“所以想来是紫鹃多虑了,我根本就没如何?”

    紫鹃一旁听了笑道:“华神医,你听听,只这会也不过让她多休息,偏讨来她这样的话了。”

    华智窻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主仆的,这主子不像主子,这奴才倒也不像奴才了呢。”

    黛玉和紫鹃倒是相视一笑,也不说什么。

    华智窻也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出来:“这是药香囊,里面的的药材是我亲自选的,给你这丫头做个防身用的,可别说我没气量了。”

    黛玉笑了起来:“瞧您说的什么话呢,您的药香囊可是千金难买呢。”说着双手接过,然后别在了腰间。

    这时候,只见雪雁进来,脸上含笑道:“姑娘,书院来了消息,说上官公子又送了大批的烟火,说是给大家庆祝元宵用的呢。”

    黛玉听了笑道:“这上官公子可真正说不过他了,除夕用了那么多特别的烟火,如今又送来,只怕这些又都是他让上官家赶制的呢。我都还不曾付这话先生教书费呢,偏让他破费了。”众人听黛玉说的滑稽也都笑了起来。

    华智窻笑道:“主要是大家图个热闹,如此大家才开心了。

    黛玉点了点头,华智窻说的没错,原也只是因为大家图个开心,因此才如此的。

    一旁的紫鹃沉吟道:“前些日子我们购买了好些糯米粉,姑娘,不如我们做些汤圆吧,既然是元宵也当好好乐乐。”

    黛玉想了想,眼睛一亮道:“这是好主意,只是不是我们做,是让书院的孩子们一起做,如此大家过节才有意义。”

    黛玉的话让让华智窻只点头,这个黛玉果然不一般,每一件事情都想的那么的透彻,知道孩子们对于元宵和中秋是最怕的,因为别人有家人,他们没有,所以黛玉和书院中的孩子一起读元宵,无非就是让孩子们有一个家的感觉。

    一旁的雪雁忙道:“既然如此,我先将粉和一些陷送过去。”

    黛玉点了点头:“也好,可都查仔细了,别少了什么。”

    雪雁明白的点了点头:“姑娘放心吧,这事情交给我自然也是成的。”

    黛玉微笑点头。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可见这元宵的热闹。素来元宵又成上元节,因此这日的举国上下都是在欢快的庆祝。

    知道了黛玉要和大家一起做元宵,孩子们早已经个个翘首以盼了,一见黛玉来了,忙不迭迎接黛玉入门。

    黛玉知道孩子们心焦,因此让雪雁和紫鹃帮忙,教孩子们如何做汤圆。

    虽然只不过一个小小汤圆,可是当看着自己做的汤圆放进了自己的碗中的时候,那一份的成功喜悦是可想而知的。

    看着孩子们天真可爱的笑容,看着他们满意的吃相,黛玉心中也充满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大老远就闻到这里的香味了,可见真正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快给我也来一碗元宵。”只见邱三万进来,后面还跟了几个小厮,各自拿了食盒。

    黛玉见状笑道:“邱爷今日不过节,怎么来这书院了。”

    邱三万笑道:“我让厨娘做了一些糕点,知道你们这里一起吃汤圆,我就找个借口来了。”

    一旁的萱芸抿嘴笑道:“感情邱爷是来吃这汤圆呢。”

    黛玉也笑了起来:“既然如此,请邱爷入座,萱草,将邱爷带来的高点也放桌子上,让大家一起吃吧。”

    萱草答应一声,忙招呼春纤一起,将糕点分到了各桌子上,虽然糕点不多,但是孩子们都没有抢来抢去,只开心的吃着,又有汤圆,整个气氛都是很开心。

    黛玉将一碗熟来的汤圆让紫鹃端给邱三万,邱三万也不客气,只吃了起来,突然有东西磕牙了,吐出来,竟然是一个银坠子,邱三万笑道:“这可好了,来年我必然又发财了。”

    黛玉笑了起来:“我在这汤圆中,总共有七个汤圆的馅子是不同的,分别是一枚金叶子,一个银坠子,一枚铜钱,一个翠玉佩,一颗白珍珠,一个翡翠豆还有一张纸条子,纸条子上写的是四书五经一册,就看谁的运气比较好了。”

    邱三万闻言笑道:“如此说来,我的运气也算好的,竟得了这银坠子了。”

    黛玉点头笑了起来:“原也只是讨个好彩头而已。”

    孩子们一听还有这东西,因此都小心的吃了起来,也不多说什么,只小心的吃了,很快金叶子,铜钱,玉佩,珍珠,翡翠都和纸条都出来了。

    每出来一样,大家都开心的笑闹一阵,这也是黛玉的目的,原就是为了大家开心。

    吃饱了,也闹够了,黛玉又让人护着他们去放烟火看烟火,元宵的烟火多的是吉祥图案,只是升华在空中却为这寂静的夜色平添了一份的喜庆。

    大家正闹这,这时候只见龙祥出来,走到黛玉面前施礼:“姑娘,金爷要见您。”

    黛玉点了下头,只招呼了一下紫鹃等人,让她们照顾好孩子们,然后就和龙祥一起走了进去。

    金绝柳的脸色似乎看起来好多了,黛玉不觉暗赞那华智窻的医术高明,果然是不同的,只这样也是好的。

    金绝柳一见黛玉忙道:“林姑娘。”

    黛玉点了下头:“金爷无需多礼,听龙祥说你有事要找我?”

    金绝柳点了点头:“林姑娘,不知道帝圣上那里可有了什么消息没有?”如今自己这般躺在床上,也是心急得很。

    黛玉淡笑道:“你何许这般的急躁,炫雩既然不来消息,证明这事情必然棘手,但是不管如何,既然在炫雩的手中,想来是不会有事情的,你很不用担心的。”

    金绝柳点了点头:“林姑娘说的极是,只是忍不住还是会担心,毕竟我们如今也不知道这敌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黛玉笑了起来:“放心吧,既然他们化妆成了你,必然有他们的目的,你无须担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金绝柳点了点头,也不再讨论这些,只又道:“才听见外面鞭炮声声,莫非是有什么喜庆之事?”

    黛玉闻言笑了起来:“今儿是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因此书院中的学生都在庆祝。”

    金绝柳点了点头:“曾听闻这玄翰皇朝于好些节日,如此多的节日不是耗财吗?”

    黛玉看了金绝柳一眼,然后淡淡道:“这些倒是不知道,素来自华夏名族存在开始,我们似乎就有了这些节日,代表年纪增长的过年,代表第一个团圆的上元佳节,然后纪念先人的清明节,纪念民族先辈的端午佳节,年中一家团圆的中秋节,每一个节日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即使家徒四壁的人家,这些节日也是不会忘记过的。”

    金绝柳没说什么,只过了好一会,才道:“过两日就是我妻子的生日了,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言语中有些惆怅,自己孤身在外,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可有受什么苦难不曾。

    黛玉一愣,原是对于金绝柳也没多大好感,只如今听他这般想念自己的妻子,倒是有了些许好感了,说来这黛玉也素来是凭性而为的,只因林如海和贾敏都是相濡以沫鹣鲽情深的,因此对于恩爱夫妻也素来尊重的,于是道:“金爷也不必伤感了,只要将这假使者案子破了后,自然你也是能回去了的。”

    金绝柳点了点头。

    黛玉又道:“不知道金爷有什么线索没有,或者说金爷可曾得罪了什么人,因此才会遭来这罪。若有,也有说了来,我让人去告诉了炫雩,说不得有什么帮助呢?”

    金绝柳沉吟了一下道:“自我入仕途一来,这政敌也没少了去,因此要我说出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我还真没个头绪。”

    黛玉略略沉吟:“金爷有很多政敌?”

    金绝柳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黛玉:“姑娘不会是认为是我那些政敌做的吧,不会,他们不会。”

    黛玉不明白的看着金绝柳:“金爷怎么就这般肯定呢?”

    金绝柳笑道:“姑娘不是仕途中人,因此不知道仕途的奥妙,在仕途中可怕的绝对不是政敌,因此自己的政敌已经名摆在了对面,自己如何能不防备了他,你们玄翰皇朝有句话说的好,宁信小人,不可信伪君子。”

    黛玉笑道:“金爷倒是熟悉我们玄翰的文化。”

    金绝柳笑道:“我这人素来就喜欢玄翰数千年的古老文化,这也是为何我此次出使特地去求来的,因为我是真想见识一下这玄翰的文化。”

    黛玉点了点头:“所以金爷才提前出发的?”

    金绝柳点了点头:“没错。”

    黛玉明白了点了下头:“金爷,恕黛玉冒昧问一句,金爷提前出发来的消息有几个人知道?”

    金绝柳微微一愣:“姑娘的意思是?”

    黛玉点了点头:“既然金爷提前出发,自然是有人知道的,说不得这袭击你的人就是知道这消息的人,至少也是脱不得干系的。”

    金绝柳想了想道:“只我国国主和我府中的相关人知道。”

    黛玉微微蹙眉:“如此说来金爷的行动并不是保密的?”

    金绝柳点了点头:“没错,算来也不算是保密的,毕竟和亲是大喜事,没道理保密了。”

    黛玉略略沉吟:“如此这又是没了头绪了,若是至于有限人知道,自然就好查找,可是今夜说您府中相关人知道,那么也就意味着你府中人都知道,金爷也知道,人之所以能交流全凭一张嘴,如此一来,这传来传去的,只怕可不容易查了。”

    金绝柳一愣:“如此,不就成了无头悬案了?”

    黛玉微微摇头:“不,我相信炫雩,他必然会有所获。”

    金绝柳看着黛玉绝对信任的目光,不觉愣愣道:“姑娘怎么就这般信任帝圣上?”

    黛玉雅然失笑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素来就信任他。”

    好一个信任,竟让金绝柳不觉愣了愣,他略略沉吟似乎在想什么,然后有些迷惑似乎又有些释然。

    黛玉也不多言,只又吩咐龙祥好好照顾金绝柳,然后也就离开了。

    如黛玉所言的,帝玄熙那里的确是有所了查获。

    这要从帝玄熙一次意外的巡牢说起,水玄昊一登基,好些不是很重要的罪犯就是释放了,这就是所谓的大赦天下,除了死囚不能改以外,其他的可都是改了。

    然而却有一处例外,那就是在金陵玄武湖底的一座牢狱中的囚犯,这里只住了一个囚犯,没有罪状,却被先帝判为终身监禁,帝玄熙原本也不在意这事情,只是因为一次行刺。

    当然这行刺的对象也不是他,而是水溶。

    要知道水玄昊终日在宫中,素来就不出现,而帝玄熙的身份又神秘的很,因此没几个人见过帝玄熙的真容,只有北静王水溶,对外,似乎一切都是水溶在打点,比如这次栖霞国使节团的造访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