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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愿意笑着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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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邻省,岑香山房车营地。

    那日离开康复中心之后,我们没有在桂城逗留,直接开着事先租好的房车,一路南下。

    因为耀扬想看枫叶,所以,第一站就停在了岑香山。

    已经在这里待了两整天,还准备再待一天。

    耀扬的身体骨瘦如柴,我虽然能背得动,可是没法儿带他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

    遂,只能挑个离大山最近的车位停靠,远距离观赏红叶。

    他几乎一整个白天都要对着褚红色的山野发呆。

    闲暇时,我就陪在他身旁晒太阳。

    “心心,你都不想他吗?”出来到现在,这是耀扬第一次提及那个人。

    我淡然垂首,“在康复中心的最后三天,已经想够了。”

    嘴硬,心才不会那么疼。

    耀扬伸手过来摸摸我的头,“要么,给他打个电话吧!至少让他知道你是平安的。”

    我没作声,心里是拒绝的。

    出发前,我把那个人留下来的备用手机寄存在了康复中心,——如果他能去找我,就会有人把手机转交给他。

    手机里面有我打下的一大段留言,希望他看了之后能懂。

    这辆房车上只有车载电话,号码也是陌生的,我就是想跟耀扬过一段没人打扰的日子。

    如果耀扬在路上,我就带着他回家,去跟父母团聚。

    其实我心里一直祈祷奇迹会出现,——没准儿这样游山玩水能助他汲取天地灵气,加上心情愉悦,身体会好起来也说不定!

    不求百岁终老,惟愿有生的日子长一点、再长一点。

    心心念念都是耀扬,另一份伤痛就没那么折磨人心了。

    又或者,只是暂时屏蔽掉了。

    此刻被提起来,忽觉得依旧锥心。

    耀扬察觉到了我的难过,大概不知道如何劝慰,只能再度抚摸我的发顶

    “骆心,耀扬,你们好!”倏地,儒雅的问候声传过来,打破了房车前的宁静。

    循声望去,是昨天才结识的车友尊哥。

    “耀扬,今天温度适宜,阳光也不是很烈,我陪你进山去玩吧?”尊哥蹲在耀扬身边,友善地提议。

    “不用了,在这里看景儿就很好。”耀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昨晚他跟我说,这个尊哥看起来温文尔雅,有时候却格外热心,像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必须防着点。

    尊哥吃了颗软钉子,似乎并不在意,转而绕到我身边,盘腿坐下。

    “骆心,你们下一站去哪里?”他仰头望着我,双眸亮晶晶的。

    我瞧了耀扬一眼,信口说道,“东海岸。听说那边新建了一个房车营地。”

    “是啊,我也听说了,也准备去那儿呢!你们什么时候走?”听口风,好像正对他的心思。

    “后天上午。”我接着顺水推舟发出邀请,“要么,一起啊?”

    他扯唇笑笑,颊边的喜悦很是温暖,“好。我现在回去策划一下,看看沿途还有没有别的可去之处。”

    说完,起身离去。

    耀扬顽皮地冲我单眨眼眸,“乖乖,我们家心心现在这么厉害,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显然,他很满意我对尊哥的态度。

    “到时间了,该尿尿了”我站起来,背着他往车门走去。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哥是成年男人,被自己喜欢的女人伺候着尿尿,本就已经太内个了”他咕哝着。

    “行。纪耀扬先森,您现在该嘘嘘了。”我忍不住逗他。

    他没有回嘴,进到车里的那一刻,右手搂住我的脖子,费力地在我的颊侧啄了一口。

    我蓦然止步,故意轻声呵斥,“捣乱是吧?一会儿该尿裤子了!”

    他认下了“捣乱”的罪名,脸颊贴在我背上,蹭了又蹭。

    像个无助的孩子,让人疼得慌。

    帮他方便完,背着回了床上。

    没等我起身,他喃声说了句话,“心心,哥想跟你接吻。”

    我一怔,扭头看他,“那你要不要准备一下?”

    他扁了扁嘴,眼中霎那间盈满了水雾,“从九岁就开始准备,现在都二十一了,难道还不够吗?”

    我的心脏,登时疼得揪作一团。

    “好吧,我要严格检验你准备得到底够不够充分”说着,徐徐俯身,把嘴唇烙在了他的唇上。

    他一点进犯的意思都没有,连嘴巴都没有张开,只跟我静静地贴着。

    青涩又淳净的亲吻,宛若少年手中的淡紫色小雏菊。

    良久,意识到他快要喘不过气来,我赶忙挪开。

    “心心,好甜哦”他像吃到糖果的小童,眯起了笑眼。

    我吸了下鼻子,鼓励道,“你只要按时吃药,不做伤害身体的事情,我们就每天一亲。”

    他瞪大了双眼,“真的吗?”

    “真的!”我帮他整理好枕头,“现在,到时间休息了。你乖乖眯会儿,我去准备午饭。”

    他预备讨价还价的,可能是想到了“每天一亲”的条件,张了张嘴,没说什么,然后便听话地阖上了眸子。

    为他盖好被子,我去了小厨房。

    老实说,刚刚那个吻,心里除了疼惜,没有别的感受。

    不像跟那个人接吻时,脑子里翻江倒海,直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呼!

    我晃了晃头,把杂念甩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我就驾驶房车离开了营地。

    耀扬靠坐在副驾驶位上帮我看导航,下一站是云涯。

    这个月份,云涯菊花开得正盛。

    我们不急着赶路,途中走走停停,五天后才抵达云涯营地。

    当晚,入睡之后没多久,耀扬的吟声传了过来。

    我打开夜灯,起身来到对面床边。

    他的脸上布满汗珠,刘海都被打湿了。

    “哥,告诉我,哪儿不舒服?”拿过枕边的小毛巾,轻柔地帮他拭汗。

    他阖了下眼眸,“没事,身上有点疼”

    我忽然意识到,李医生在医嘱里提到的恶化迹象已经出现。

    这种神经性疼痛药石无灵,只能依靠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