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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不介意做你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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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二爷泊然淡笑,“小东西,我不介意做你的棋子。”

    “棋子?”骆心一脸茫然,外加有些诧异。

    她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会甘心做一枚棋子。

    因为他永远都是操控棋局的那个人。

    蒋二爷抬手揉揉她的发顶,“只要能让你好过一些,我愿意站在你身旁,做你的陪衬。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没有把话说得过于透彻,那样会有趁虚而入之嫌。

    骆心茫然回望,“陪衬?什么意思?”

    她还没有从伤痛中缓过劲儿来,脑子木木的,理解不了他的话。

    蒋二爷心疼地拧起眉头,“小东西,我愿意陪你演戏,站在你身边,做你名义上的男人。这样,你才不至于在他们面前显得过于狼狈。是演戏,懂吗?”

    怕她误会,他反复强调只是演戏。

    骆心凄婉地扯唇,“现如今,我还会在乎是否狼狈吗?”

    蒋二爷便不再说话,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低头,努唇,啄了啄浓密的发顶,再度拥紧了她的小身子。

    “你想怎样就怎样,怎么都好!只要你不难过,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低喃着,把个急切的心情表达了出来。

    这一刻,骆心那千疮百孔的心脏好似感受到了暖意。

    她忽然看清了身前的这个男人。

    他变了。

    在她这里,他不再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寒城的天”。

    “崇叔”骆心嚅嚅地唤了一声。

    “嗯,在呢,在呢,崇叔在呢”男人呢声回应,“小东西想跟老家伙说什么?嗯?”

    骆心吸了下鼻子,“帮帮我,我不想那么疼”

    语未完,泪已下。

    蒋二爷感受到了怀里的小身子在抽噎,立刻轻轻把她推开。

    “小东西,不能再哭了,你的身体受不住。乖,不哭了好不好?你想老家伙怎么帮你,只管吩咐便是!”

    从来只有他吩咐别人,此刻却心甘情愿地在她这里领受吩咐。

    这个老男人啊

    骆心耸了会儿肩膀,委屈地说道,“我要是知道怎么能不疼就好了,可是我不知道”

    无助又无辜。

    蒋二爷心疼得五官都在抖动。

    “算了,咱不出席那个婚礼了。你,我,祝叔,咱们都不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如果你想出出气,我派人放几箱子菜蛇,给他们‘捧场’,好不好?”

    崇爷到底是崇爷,嚣狂的本性是改不掉的。

    骆心摇头,“不,别破坏他们的好事。”

    唉,再难过她也撕不掉“善良”这个标签。

    蒋二爷有点无措。

    竹指摩挲着小女人的肩臂,嘴里念叨着,“怎么办呢?怎样才能让小东西不疼呢?”

    骆心的眼神儿略微凝滞,双唇紧紧地抿阖,不知道在想什么。

    俄而,她柔声说道,“崇叔,就按照你的建议,我们装一次情侣吧!”

    蒋二爷怔了怔,“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虽然是他提议的,可是事到临头,反倒有些踟蹰。

    骆心坚定地点头,“嗯,确定。”

    “好。”蒋二爷长长地吁气,“到那天,我们就以情侣的身份出现在订婚仪式上。”

    明知是在做棋子,他却暗暗开心。

    就算是假的,又能怎样!

    又坐了会儿,骆心伏在蒋二爷的胸口睡着了。

    待她睡熟,他便抱着她往回走。

    一直上到三楼,进了主卧房。

    虽然是主卧房,却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住过人了。

    因为,他一直为她留着这张床。

    连他自己都没有在上面躺过。

    那年,他硬下心肠打算软禁她,就把原来的床给换了。

    可是那个计划却因为蒋少恭的闯入而泡汤。

    打那以后,蒋二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这个房间看看。

    他不敢睡在这里,害怕蚀骨的思念漫透心扉。

    今晚,他终于把她放在了这张床上。

    多年的愿望一夕达成。

    尽管,他还没办法躺在她的身旁。

    于愿足矣。

    骆心睡得沉沉的,嘴唇微微努起,脸上还挂着泪痕。

    蒋二爷静静地站在床边,袖手凝望。

    好久好久,才姗然离去。

    不是因为看够了,而是,他怕忍不住扑上去。

    这些年是禁得太厉害了,别说找女人发泄,就是连自渎都不曾有过。

    满则溢,是常态。

    夜已深,整座“栀园”都宁静下来。

    数公里外的望江别墅内,蒋少恭却毫无睡意。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栀园”的方向,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屋子里灌满了烟雾,把他的深邃目光也给蒙住了。

    可是,心呢?

    蒙得住吗?

    ——————

    等待的日子最是熬人。

    骆心每天都打不起精神。

    她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要振作起来,可是收效甚微。

    只有在陪伴瞳瞳的时候,才会由衷地笑出来。

    几天后的下午,小娃娃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妈妈,爸爸呢?”

    瞳瞳口中的“爸爸”,自然是阎肆。

    可是骆心却想到了蒋少恭。

    她在潜意识里不希望他们父女相认。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孩子又问了一次。

    骆心忖了忖,狠下心来回道,“爸爸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管是阎肆还是蒋少恭,她都不希望他们再出现在瞳瞳的世界里。

    孩子听了,皱起秀气的小眉毛,嘟唇想了想,“爸爸死掉了吗?”

    她听过好多童话故事,白雪公主的妈妈死掉了,也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骆心舒了口气,点头,“嗯,爸爸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