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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婧妍紧紧的抱住疼痛欲裂的的头，蹲在了地上。
听到卫生间闹出的动静，路泯然赶紧冲了过去。
“婧妍，婧妍你怎么了？”
听着外面急促的敲门声，程婧妍却感觉更加烦躁了，她蜷缩着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变得很是颓废。
是她，是她一手毁掉了跟戚倾霄的感情，她那么的爱戚倾霄，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瓷砖散发着淡淡的凉意，而这凉意传了她满身，程婧妍哽咽着，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
“婧妍，你不要这样，你快开门行不行？这样我真的很担心！”路泯然听着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声心急如焚，他想进去，可卫生间的门却从里面反锁住了。
路泯然生怕她一个人想不开，便出言威胁道：“婧妍，你要是再不开门的话，我就打电话让前台来开门了。”
“我开。”门里终于传出了程婧妍沙哑的声音，她从地上爬起来，却感觉自己的双脚跟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她一步又一步的挪了过去，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却好像是那么那么的远。
程婧妍打开门，脸上是丝毫不带任何情绪的麻木。
看着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懊悔的情绪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路泯然激动的将人紧紧抱进怀里，不断的道歉。
“对不起，婧妍，都是我害了你，你打我吧，你恨我吧，我只想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程婧妍没有挣扎，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下下的滴着血。
“算了。”她冷冷的回答着，“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吧。”
程婧妍慢慢的推开他，居然发现男人的眼眶红红的。
他哭过了？
别过脸去，她拿起自己的包，眸光冷淡的走出了酒店房间。
路泯然看着她那么冷淡的样子，胸口感觉闷闷的，不过毕竟他也当了那么久的助理，很了解程婧妍这个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会继续和戚倾霄在一起了。
走在大街上，四周依旧是她熟悉的街道，程婧妍却觉得恍如隔世。
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回老宅肯定会让爷爷担心，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启雾那里。
“我送你回去吧。”
路泯然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追了出来，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寻短见。
他多想告诉这个女人，他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他不能。
一旦将这些事告诉了程婧妍，她一定会重新回到戚倾霄的身边。
只要她没有跟戚倾霄在一起，自己就还有希望。
“不用了。”程婧妍摇摇头，“我一个人可以，你就不要管我了。”
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还有正在发展的程氏
这种关键的时刻，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寻短见呢？
“好吧。”路泯然见她这么固执的拒绝，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叮嘱了一句，“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程婧妍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直愣愣的就往前走。
路泯然看她这样，赶紧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将她塞了进去。
等出租车离开后，他仍然不放心，还给启雾去了个电话，让她不要上班了，回去看着点程婧妍。
“啊？”启雾奇怪极了，问道，“婧妍一个人在家没事啊，她都是成年人了。”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等她回家了，记得跟我说一声。”路泯然催促道。
“好了好了，华哥，我知道了还不行嘛。”
听路泯然说话的语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启雾也有点不放心程婧妍，便匆匆回了家。
等启雾回去的时候，程婧妍已经在屋里了，她痴痴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偶人一样。
“婧妍，你怎么了？”启雾急忙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
就是跟戚倾霄吵架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失魂落魄。
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事。”程婧妍默默的站起来，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