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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戚倾霄的。
她握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起。
手机一直嗡嗡的震动着，而铃声也在不断重复着那首只是太在意的片段。
“早知道分离，就别说我爱你，事到如今的我，只是太在意”
歌词娓娓道来，就好像是在说她和戚倾霄的故事一般。
这是最后一通电话了。
真的要装作没看到，就此错过吗？
程婧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妍妍，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晚才接？”戚倾霄的语气里，更多是关心，而不是责备。
听到他的声音，程婧妍觉得更加愧疚了，她点了录音键，想将他的声音录下来，在日后没有他的日子里，慢慢回忆。
“手机静音了。”程婧妍说着蹩脚的谎言。
“这样不行，找不到你，我会担心的。”戚倾霄叮嘱道。
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私人飞机，他没有将自己已经落地北平市的事告诉她，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嗯，那边的事都忙完了吗？累不累？”程婧妍温柔的问道。
“不累，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戚倾霄淡淡的笑着，“现在程氏和戚氏合并了，你要是不喜欢在国内待着，我们可以一起来美国待几年。”
“好，我还没去过美国呢。”程婧妍嘴上答应着，眼泪却是扑朔而下。
“等你回来以后，先去看看爷爷吧，他老人家都想你了。”
“嗯，行，我正好给老爷子带了礼物。”戚倾霄很干脆的答应，却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些什么。
“妍妍，你怎么换手机了？是坏了吗？”戚倾霄刚下飞机，就去查了程婧妍的定位，想去直接见她，可因为手机卡被换掉，他一时也追踪不到她的位置，只好给她打了电话。
“嗯，不小心泡到水了。”程婧妍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谎话，都要在今天被说完了。
“傻丫头，以后小心点，这手机才新买了多久。”嘴上那么说着，戚倾霄却没有丝毫心疼的感觉。
“我知道啦以后会注意的。”程婧妍乖乖的道着歉，这最后一通电话，她想打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之后，她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换手机的？”
戚倾霄笑着反问，“你老公有什么不知道的？”
“好，老公你最厉害了。”程婧妍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你想不想你老公我？”戚倾霄轻笑道，一想到走之前两人撕心裂肺吵架的模样，就感觉真的很不值得。
“很想很想。”程婧妍垂着眸子，如实回答道。
戚倾霄弯着眸子跟她开玩笑，“那我今天就回来好不好？”
“别逗我了，你就算现在从纽约走，也要一天才能回来呢。”程婧妍低头，绞着自己的衣角。
“只要你想看到我，我就会长出翅膀来飞回去。”戚倾霄轻笑道。
程婧妍哽咽着回答着他的话，到最后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倾霄，我困了，要先挂掉了。”
“晚安妍妍。”
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程婧妍飞速挂断电话。
她将灯关上，在漆黑的夜里泣不成声。
夜晚是那么的静谧，但又是那么的孤独。
而这孤独，将要继续伴随她下去了。
戚倾霄坐上车，快马加鞭的向老宅赶去。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程婧妍现在应该还在老宅才对。
“戚总，您真的变了好多。”
看着总裁身上那股子温润祥和的气息，林助理忍不住说道。
“变了？我怎么不觉得。”戚倾霄上扬着嘴角，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