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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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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苏浑身发烫,脸上都是蒸出来的热汗,一滴滴的掉落在傅沥行的衣领里,滑进去,肌肤滚烫。

    在最后一刻,理智尚且还在,她伸手关掉了沙发周围的地灯。

    光线暗了下来。

    她一把揪住傅沥行的衣领,如瀑长发倾泻而下,垂在沙发上贴着傅沥行的头发,汗濡湿了,仿佛绞缠在一起。

    此时此刻的白苏像极了妖精,缠得傅沥行分身乏术。

    她动作近乎啃咬的贴着他的唇,含糊的哭道:“为什么锦瑟可以,为什么她可以”

    这几天积攒下来的情绪顷刻爆发,她每每想到,心就疼得厉害,此刻更是没办法控制,抱着他,又哭又骂。

    哭什么,骂什么,她全然不经过大脑,只凭本能,宣泄,咬他。

    她是真的咬他,傅沥行没料到,在他唇角咬了一个小口,她的心就更疼了。

    “傅沥行,你怎么这么混蛋,明明知道我爱你这么多年,你凭什么就不肯爱我一点,爱我一点,一点就好”

    她伤心极了,扑在他的怀里,歇斯底里的问他:“为什么锦瑟怀了你的孩子,为什么!”

    傅沥行总算听出了什么,扣住她后脑勺,皱眉,“谁告诉你”

    白苏堵住了他的唇,傅沥行的话从来都是伤她,她再也听不得了,索性狠狠的攫住他的唇。

    药效渐渐上来,白苏的体温越来越高,她抱着傅沥行,睁着一双媚眼,眼里都是漾起的水光,幽幽的两汪,充满情欲的味道。

    她又低头去吻他,“傅沥行,就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打扰你了,再也不了。”

    药效几乎要达到了巅峰,白苏理智所剩无几,她今晚本就是要豁出去,所以在傅沥行还没有所动作之前,她一把将自己的裙子扯下——

    昏黄的光线下,裙子里,什么都没穿。

    凹凸紧致的曲线迷欲人的眼睛,傅沥行在她俯身下来吻住他的一瞬间,双手箍住她的腰肢,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压在两侧。

    一念之间,是有一根弦的存在,当那根弦崩开的一刹那,傅沥行俯身,在她的耳际压了一句沙哑的话:“从来没有过。”

    白苏恍恍惚惚只听到这句话。

    什么从来都没有过?

    她不清楚,想不明白,脑海杂乱,小腹有一团火在燃烧!

    于是,她凭借本能去勾住傅沥行的脖子,扯开他的衬衣的动作粗鲁又蛮狠,好像真的孤注一掷,想要得到这个男人。

    空气中有一股馥郁的香甜仿佛从白苏的身体里流泻而出,傅沥行渐渐也红了眼睛。

    他拢着她柔软滚烫的身子,低头去吻她,擦去她的眼泪,怜惜的吻着她红肿的眼睛,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白苏听的恍恍惚惚,半睁着迷离的眼去看他。

    她看见梦里那双像流淌着一条温柔的星河的眼睛。

    ——苏苏。

    她在怀里,他护了这么多年的女孩。

    那药有致幻的作用,白苏又服了两颗,整个人都像浮在云端之上,她看不见傅沥行眼底的火焰,听不见傅沥行一声一声心疼的叫着苏苏。

    外面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砸着玻璃窗。

    外间的灯光隐隐照进室内,屏风上是两人绞缠的身影,像藤缠树。

    世上只有藤缠树,人间哪有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雨声渐小。

    沙发旁的地灯不知何时打开。

    布满双腿的丑陋疤痕尽数落在男人的眼底。

    ——白小姐为了保护给您求的长明灯,双腿被火烧伤了。

    傅沥行抱起汗津津的她,低头,唇瓣炙热,贴上那些粉色的疤

    ——傻丫头。

    ******

    白苏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来的。

    她望着沙发上那一抹血红印记,脑仁突突直跳。

    环顾四周,没有人影。

    她冲到楼下,阳光照进来,红漆的楼梯扶手,一线流光,蜿蜒而下,女人光着脚丫。

    红木家具的宽敞厅堂里一个人也没有,阳光被纱帘揉碎了,在眼前明晃晃的乱转,头晕眼花,只能听见不远处佣人在打扫庭院,扫帚扫地发出的刷刷声。

    身后传来脚步声,惊到了正在发呆的女人,她猛地回头——

    是管家。

    她脸色一白,张口,那句话却怎么都问不出来,眼睛憋得通红。

    管家说:“少爷走了,一早的飞机。”

    管家的眼眶也红了,也是舍不得的,这一去,能延续生命的时间到底会有多长,谁也不知道。

    能到如今,已是奇迹。

    白苏只觉得一股股的寒气往身上钻,心脏像被傅沥行摘了去,空荡荡的疼,那寒气就钻进去,开始撕扯。

    她向他承诺过,昨晚之后,就不再打扰的。

    她木讷的点头,也不知道恍惚的点了几下,嘴里喃喃的抖出一句话出来:“他临走之前说了什么了吗?”

    管家回头从柜子上拿了一份文件过来,他看了白苏一眼,“少爷说叫你今后好好生活。”

    白苏颤抖的接过那份文件。

    是一份拍卖合同。

    去年冬天,白家破产,老宅抵押给银行贷了一些款,为期一个月,逾期还不上钱,宅子就被银行拿去拍卖了。

    当时白苏在拍卖行外面守了很久,天寒地冻,她麻木的等待着。

    老宅里面有太多珍贵的回忆,她买不了,眼睁睁看着拱手相让,只是到最后也想看看,会落在谁人之手。

    等到最后拍卖结束了,她也没能问出是谁买走了白家。

    那之后,她每个月都会有两次去老宅附近看看,房子没有人住过,可每次去,庭院的花草树木都被修剪的很好。

    明明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却一直保持的很好。

    她心里想,也好,只要善待她的家,是谁都没关系了。

    阳光在她的指尖跳跃,她拂过合同上的每一个字,泪水一颗颗的砸落,晕开,那些字就像被放大,冲击她的视神经。

    合同的末尾,是一行手写的文字,那字迹颇有风骨,熟烂于心,烫得白苏心口一窒。

    当年留不住你哥哥,如今我能给你留下的,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