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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的飞机，很准时也没有延误。”沈风眠笑着邀他入座。
“回了江城，先赶回了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还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才过来的。”他淡淡道。
“这次澳大利亚之行一切都好？”钟汪远问道。
“都好。”沈风眠点了点头。
见钟汪远眼下的黑眼圈，他反问：“钟副总最近也都好？”
“还行。”钟汪远回道。
沈风眠微笑，倒是不往下接话了。
将话题错开到正事上去：“上星期周二，钟副总在钟氏公司总部开会，请了振升还有天堃。”
“是有这么回事，那天沈经理和顾总裁都有去。”这样普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钟汪远如实回道。
“听说沈经理在开会途中走了。”沈风眠缓缓道。
“也不是开会途中，当时公事都已经聊完了，只是闲聊之中。”钟汪远的眸光渐渐凝起，看沈风眠这架势，倒像是兴师问罪来了。
“是么。”沈风眠低声道了一句。
他问道：“那么麻烦钟副总告诉我，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沈经理这样失态，只是简单的闲聊便先行离开了。如果是她自己的原因，那我就在这里代她说声抱歉，如果不是，那还请钟副总给我一个交代。”
旁边的应侍生将醒好的红酒端了上来，倒在两人面前的杯中，沈风眠说话时永远都是不急不慢的语速，可是他气场全开之时，剑眉星目中的眸光却是冷厉十足。
钟汪远今天来这里，却是早就料到这一出，也知道沈风眠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一切都好似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沈总想必在来之前都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不是多此一举。”钟汪远终于出声。
沈风眠嘴角勾起的弧度冷淡一场：“我现在是想听钟副总原原本本说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毕竟许多事情经过旁人的嘴说起来都未免有些失了偏颇。”
钟汪远开口道：“我和舒望结婚以来，顾朝承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再加上舒望的孩子长大以后，眉眼居然和顾朝承有几分相似，我便怀疑她的那个孩子并不是什么美国男朋友的，我以为是舒望从前另有所属，顾朝承才找了沈薇这么个替身，于是那天我说起了行深。”
沈风眠在来之前便已经调查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也知道钟汪远也曾经调查过舒望的过去，更看出了舒望和沈薇的眉眼相似之处少年，此时更是明白沈薇的失态是为何。
听完这些话，沈风眠的眸光骤然冷了下来：“你故意刺激她，让她以为行深只不过是顾朝承和舒望替身的孩子？其实顾朝承和舒望之间也有一个孩子，只不过一直没被人知道罢了，你甚至将沈薇说成是舒望的替身。”
“沈总的洞察力果然不同凡响，你说的全对。”钟汪远道。
原本还微笑以对的沈风眠瞬间变了脸，那扬起的嘴角不再，表情严肃到，近乎是冷漠。
沈风眠对上钟汪远，冷声质问：“钟汪远，你知不知道孩子对于父母的意义又是什么？没有一个孩子希望自己母亲是别人的替身，也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是父亲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替代品。”
钟汪远笑道：“当然知道，所以过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回来了江城，就是为了她的孩子？”
钟汪远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沈风眠又是喝道：“那么你知不知道，舒望的那个孩子的父亲是美国黑帮一个头目？其实和顾朝承并没有关系，在舒望父亲嘱托顾朝承照顾她之前，他们没有见过，那个时候行深便已经快要出生了，他是父母曾经爱情的结晶，舒望的那个孩子也是，他们之间眉眼的相似，不过是巧合。”
尽管舒望已经告诉他，那孩子父亲的身份不方便透露，是她在美国的那朋友，那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可是钟汪远却还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