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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眠嘴角挂着笑容，可是他看楚星河的眸光很冷：“在没回到江城之前，听沈薇讲起你，我还以为你是怎么了不得的人，没见到你的时候，真是期待，想着你真是个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够义气的。可是没想到见面了，还不如不见，原来只是一个没有度量，目光也狭隘的人！是沈薇一直错看你了。”
“我就算没有度量，目光也狭隘，也比你好！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这样！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更加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择手段！不会这样冷血！”楚星河当即辩驳道。
“她做了什么？就因为在振升我负责的项目上赢了你，你就记恨在心了？还是因为这样你和你的那位苏副总分了手，所以你也把她给迁怒上了？”沈风眠反问道。
见楚星河没有说话，他又接着道：“你说的对，马她当然不是从前的她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当然要有所改变，她要是再和从前一样，仁慈、懦弱、心软。那才真是个傻子！至于这个项目，大家各凭本事，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项目从我手里抢回去，拿不走就别怪不相干的人不择手段！”
“所以就可以这样不光彩是吗！”楚星河喝问道。
喝了酒，他迷离的眼眸里全都是质问：“你知不知道？你让她变成什么样的人了！你只会让她更加痛苦！像从前那样宽容一点，不要处处斗争难道不好吗？”
“让她痛苦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沈风眠一句话吼了回去。
他靠近楚星河，望着他的双眼道：“什么叫不择手段？就算是派人去窃取了你们的机密，那又怎么样？商场上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哪一个手上没点非正常手段？你楚星河也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你不知道？”
刚刚喝下去的酒精烧灼着喉咙。
楚星河坚决道：“可是我不相信她会这样，从前她也不会做这种事，如果她这么做了，那一定是因为你，是你指使的！”
“我指使她什么了？指使把你给赶出江城，指使她让若风首战失利？指使她夺走这个项目？你别忘了，你同时也是楚氏的经理，楚氏是你的家族企业，这个项目振升拿到了，对楚氏的利润远比陈氏要大。”沈风眠连番发问。
他直接道：“我就算指使了，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她要是不想这么做，她就不会同意点头！”
“是你逼她蛊惑她这样做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简直就是毁了她！”楚星河怒喊。
这一句句的指责，让人的心脏如针扎一般难受。
这几个字沈风眠承受不起，他猛地起身，怒道：“毁了她的人不是我，是顾朝承！是你姐姐楚繁锦！是顾家！如果不是你们，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现在在我身边，才重新站了起来！”
楚星河讽刺的笑道：“你根本就不懂她！这样对她来说才是生不如死！我和她这么认识这么多年，原来的她多美好，现在就因为认识了了这个人，就要毁了！”
“呵呵。”沈风眠冷笑了一声。
他看着楚星河冷漠道：“你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还是来找我兴师问罪？归根究底，其实是因为这个项目，导致了你和苏琬婷分道扬镳，你怪她事先没有告诉你，觉得她利用了你窃取了机密，认定她出卖了你，不顾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这样吗？为什么你不敢承认？非要扯这些有的没的。”
沈风眠的话语句句尖锐，楚星河一下定住。
在那讽刺的笑声里，沈风眠的眼眸冰冷的像是要楚星河冰封：“我现在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有直接将这些话问出来！没有完全认定这件事情是她做的！没有让她受伤的更深？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答案，那么我现在告诉你，这卧底的确不是我们派的！她没有派！我也没有！”
“那卧底是谁派的！”楚星河一惊，却是有些半信半疑。
如果罪魁祸首不是沈风眠，那么到底是谁，他想不明白。
沈风眠望着他道：“你以为是谁？”
脑子飞快运转着，楚星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来：“顾朝承？他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是天堃的项目，他怎么可能拿来开这种玩笑！你少在这里污蔑人！”
“他的确不会这么做，我也没有说过是他。”沈风眠回道。
他望着楚星河，笑意之中意味深长，像是要将楚星河拖入真相的黑洞中一般。
沈风眠淡淡道：“还有一个人，他从始至终都不想让你和那位苏副总在一起，你楚星河是什么身份？又做了多少错事！怎么配得上苏家的千金？你觉得这个人是谁？”
这话语听着真是熟悉，好像六年前就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