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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珠吓了一跳。
“你声音怎么了？”莫褚寻掠了纸上一眼，转而看向她，眼里透着探寻，以及淡到难以发现的担心。
她本不想回答，被他灼灼眼神盯得浑身不对劲，才指了指喉咙。
“发炎了吗？怎么不叫医生看看？”莫褚寻看她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去，叶明珠伸手要拦他，手心却只抓到了一阵凉风走到门口的莫褚寻豁然回头看去，正对上她脸上无奈的苦涩和惆怅。
他觉得呼吸有点哽，又走回来，拿起贴在硬板上的白纸，顺势坐在床边，看着白纸念起来：“陈姐，如果见到他，帮我带句话。”
念完后，又看着她，“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说不了写下来也行。”把纸板地给她。
叶明珠踌躇片刻，接过纸板，笔尖触到纸上，一笔一划慢慢勾写。
放我走，你的麻烦就会解决了。
他斜眼看去，劈手夺过纸板。
撕拉！
纸板被他撕成了碎片，纷纷扬扬飘落在地上。“想离开，你做梦！”
叶明珠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润滑着喉咙，好半晌嗓子才舒服一点，“我在港城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吧？”
他沉眸：“陈佳告诉你的？”陈佳就是佣人陈姐。
“还用她来说？”叶明珠摇头，又咽了咽口水：“恨我的，怨我的，找我的，迟早都会知道我在这里，宁夏，还有我哥，他们都会知道你以为瞒得住吗？”
“瞒不住，你也跑不了。”他近乎霸道蛮横地吼起来，三两步冲到她面前，握住她肩头眼里全是火焰，“记住我的话，谁来了都没用，你做梦都别想见到罗一繁！”
叶明珠呼吸急促果然，哥哥也回来了。
她并不想见到他们，过去那些跟她有所交集的人们，但愿一辈子都不要再碰见。
那天在地下城碰到裴叙洲吕骁，他们拍了照片发朋友圈，让她颜面尽失。那时，她的心情，远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淡定。
怕吗？
当然怕，怕得要死。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跪下来向他们求饶乞求，求他们不要发出去，不要让那些熟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要让至今还关心她的亲人朋友感到心寒难过
她已经没脸去见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去见他们。莫褚寻的担心，着实是多余。她想说什么，喉咙又哽得难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猛地，头顶覆上一片阴影把她包围，紧接着唇瓣就被紧紧压住了。叶明珠身体一僵，几乎忘了反应就被他按着躺下去，修长的手指深深陷进她的衣服里。她回神后开始闪避、抗拒、挣扎、扭动。
“别动！”他命令道，再动下去万一牵扯到还没痊愈的伤。天知道他现在的动作有多么奇怪，连碰一下都不敢太重，对待瓷娃娃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
叶明珠挥手推开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喉咙里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滚你不要碰我。”
“你就这么恨我？”他抱着手坐在床边看她，“要说恨，也是我恨你才对。五年前是我把你送进监狱，让叶家跟你断绝关系，这些都是我做的。可你最后逃狱了，什么罪都没受，你有什么资格来恨我？”
她说不出话，只是怔怔垂着脑袋，看着雪白的被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点了下头，“是，我没资格。”
原来，这么多年，她吃的苦受的罪，都跟他没有关系吗？
这个念头从她再遇莫褚寻之后就一直存在着，她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他，那她这么多年来的恨就算不是他，他也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是，你没资格。所以——”他噙住她的下颚，“告诉我，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还有，撞伤宁夏的人，是不是你？”
男人的脸前所未有的凝重，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脸色复杂。眼底的犹豫和挣扎十分明显。
他也会怕吗？
“是我，是我撞的。”
“磅”的巨响，他一拳砸在她身后的屏风上，拳头擦过她耳垂，低沉的声音透着危险：“我要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