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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的话，像一把刀子戳在心窝上。莫褚寻衔着烟吞云吐雾，闻言一默，手捏着烟蒂，用力到虎口泛白。他将烟蒂按在墙上熄灭后，冷着脸看过去，“你说得对，但我绝对不会离开她。”
“莫褚寻，这是你说的。”宋棠扶着墙站起来，毫不留情冲过来朝他脸上挥了一拳，“你再说一遍！离不离开她？敢说一个不字，老子今天就灭了你！”
他没有躲开，头被宋棠打偏，下一拳即将落下时牵动了伤口，宋棠脸色闪过一抹剧痛，但那一拳还是朝他脸上落了下来，只是力道减轻了许多。
莫褚寻用拇指捻去嘴角的血丝，“说再多次都一样，我不会离开她，至死都不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姓宋的，之前你就输给我了，这一次，你的结局依旧如此。”
宋棠眼底掠过恼怒，还要发作，莫褚寻却已经先他一步后退，“再打下去，恐怕你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莫褚寻，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伤害她，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刚才那两拳用了他全部力气，莫褚寻摸了下左脸，果然已经肿起来。不过他并不在意，听到这些放狠的话，也是一笑置之。
“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
如果有，不用宋棠说，莫褚寻也会解决自己。
宋棠冷哼了一声，再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中的不善，却是实打实的。这两个男人在卸除了外来的压力后，就是死对头，谁也看谁不顺眼，但谁也拿谁没办法。
天色微微亮后，莫褚寻就离开了。临走时把剩下的半包烟扔给了宋棠后，自己单独离去。而宋棠接下来的任务还有很多，时间不允许他花在儿女情长之上。
跟上头联系了之后，那边听到他没事之后，立即安排警察过来接他，不过宋棠拒绝了。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
晨光熹微，潮湿的南方气候一大早，外面大街小巷就萦绕着朦胧的白雾，空气显得湿热而烦闷，连墙壁上的缝隙都沁出了细小的水珠，这种天气在南方叫做回南天。
此时的罗叶，长发沾了一晚上的露水，脚上的包扎伤口的纱布也被露水打湿，伤口微微化脓，她回到室内重新包扎了一下，然后又走出去。
外面，陆陆续续的人在收拾昨晚发生爆炸的狼藉，在确定爆炸之后没有毒体残留后，警方才敢让她留在那里。而就在几个小时前，她已经将一片焦黑，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坍塌的建筑，里里外外搜查了即便。
没有一个人。
她还不放心，然后没多久江舟也带人过来了，跟在场搜查的警方了解之后，过来跟她说：“罗小姐，我们已经可以确定，爆炸时里面已经没人，只有一些靠近这里的人受到了轻伤。发生爆炸的炸弹是自制的劣质弹药，威力不大，里面也没有尸体碎片，你要找的人应该没事。”
“江警官，谢谢。”
“客气了，我派人先送你回去休息？”
“我还有事要做，就不劳烦您了。”罗叶很感激这些警方的人，不止是感谢他们彻夜搜查这里，更感谢的，是他们肯让她进去搜索，而不是怕她妨碍公务，直接让她在外面等待消息。
“江警官，如果你有他们的消息，请记得通知我。”她笑着对江舟说。
“当然，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就在这时，江舟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起手机看眼，然后朝她说：“抱歉，先接个电话。”
罗叶心领神会，忍着脚痛快步走开了一些。警方的电话，一般不是外人可以随便在旁边听的。
她走到屋檐下，这才发现外面正在下着毛毛细雨，她浑身又湿透了，冷冰冰的布料贴在肌肤上，那种湿冷寒意，直渗得浑身发冷。她甩了甩水珠，看向外面的朦朦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