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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有水珠滴落在地上。
许尔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她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化学药剂还萦绕在鼻息间，天气不冷，她却冻得牙齿打架。
皮鞋声由远及近，许尔目光扫过去，简陋的地下室，是一张张无比狠毒的脸。
“准备好了吗，许尔？”
秦立的声音冷漠而阴煞，这句问话是以前他们拿掉她孩子前说的。
早知道总会有这一天，许尔身体的恐惧还是被勾出来，她动惮不得，手也在看不见的地方轻颤，像极了自然法则中的天敌克制。
她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能让人清醒。
“想取骨髓，至少也得蒋南生点头，秦立，你还没那个权力。”
话出口，许尔自己都意外，语气居然出奇的冷静。
“抽取你的骨髓，为我女儿治病。这么好的主意可是蒋南生出的，早晚而已有什么区别。”秦立嗤笑一声，眼神中凶狠毕现，“再说，哪怕我现在杀了你，蒋南生也不会说什么。”
许尔紧紧盯着秦立，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阴影像张巨大的网，内心明明无比恐惧，说出口的话却诡异的镇定。
“不错，蒋南生的确不在乎我的死活，但你猜猜看，他在不在乎他孩子的死活，如果让他知道，你和秦月谋杀了他的骨肉，他会不会——要你们偿命啊？”
蒋南生的父母被人害死，他就对亲情执念的可怕，从多年前，蒋宫养出无法无天的许尔就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是自己和秦月流掉了许尔的孩子，恐怕后果无法预料。
如果是以前，秦立可能会忌惮，但是现在
他眼神微眯，不以为然，“就算你告诉蒋南生又何如，对于一个从小就谎话连篇的人，她说的话，谁会信？”
许尔眼睛里的笑意深了深，“我说的话也许是编的，没人信，那视频呢？总不可能是我凭空捏造的吧？”
“许尔，你的流产手术就是在这地下室做的，哪来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