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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抓住了所有与她相处的机会。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在感情关系中的焦虑和紧张,她的疲惫不安,像她的欢喜那样盛大。
他变得啰嗦,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讨人厌。
他喋喋不休,她嫌他烦,叫他“闭嘴”
。
他想让她在自己面前,任性,放松。
他想,默默地成为她的避风港。
包括这次西行没有带上他,大概也是嫌他啰嗦……
知道自己被悄无声息地丢下以后,秦星亮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气。
那西地他不是非去不可,但通过这件事,他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竟是这般无足轻重。
什么叫暮城不能没有他,什么叫他对暮城来说很重要?他不就是开着一些铺子,印着几本书,做些不痛不痒的小生意吗?这借口也太拙劣了。
他不是蓝玉最好的朋友吗?
他现在还真不是了,因为突然冒出荆风大哥。
就算不是,蓝玉却是他最好的朋友……就这样被抛下,但凡是个人,都会想不通。
她不在家,他上山去帮她打扫。
她家的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她在家时,门便总是开着,他直接走进去,她不在家,他有事,便翻墙。
翻墙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一个微雨的天气,他照例翻墙而入,双脚落地时撞到东西,只听墙根传来一声“哎哟”
,垂垂老矣的范宝宝随即倒地。
他赶紧扶人,“范老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范宝宝看到他,亲切地喊了一声“亮亮”
,在他的搀扶下,坐到院中的凳子上,语气难掩兴奋,“我来打扫,刚刚正蹲墙角理青苔呢,准备在旁边放两只菖蒲盆栽,师傅回来看到,肯定高兴。”
看来,打扫这一块没他什么事了,人家顺带还包揽了园艺。
秦星亮拜别范老先生,看了看墙头,最终还是打开院门走了。
期间,他创了一本名叫《思念》的半月刊,面向广大读者征稿,暮城一时间写诗成风……这半月刊都出了到第三期,她们还没回来。
她们离开暮城五十二天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这一路会不会有危险?找到人没有?会不会就此在西地住下不回来了?他要不要想办法去一趟?
这些念头快要把他逼疯了。
又一个清晨,在朱牛牛好胃口的助力下,秦星亮好不容易吃完一盘表面炸得焦黄酥脆的翠绿荠菜饺子。
有人冒雨走进他家院子,在管事的带领下直奔饭厅。
来人穿着黑红相间的工装,一看就知道是晴雨司的,“秦公子,我们刚刚接到大傩乌鸦传信,她们离暮城大约还有三天的行程。”
他忙问,“信呢?”
晴雨司的人答:“信是写给晴雨司的,传达给公子的只有口信。”
“还说什么没有?”
“别的没说,大傩的意思是,让公子知道这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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