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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熙年“嗯”
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峥嵘算是有福了。”
玉仪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便想随便说一句,打住话题,----然而越紧张越是出错,一不小心便说岔了。
罗熙年本来还好好,听了这一句顿时沉了脸。
玉仪说完便悔得直想打自己嘴,----这话说得,就跟江廷白多招人稀罕,自己还多惦记着,又有多羡慕夏峥嵘似。
“六爷?”
罗熙年目光落茶盖上,仿佛欣赏上面花纹,对妻子声音充耳不闻,看了半晌,随手将茶碗墩了桌子上面,径直站起身来。
“六爷……”
玉仪暗骂自己嘴欠,含笑耍赖抱住了他,拦着不让走,道歉道:“方才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罗熙年勾起嘴角看着她,仍然不为所动。
“峥嵘算什么有福气啊?”
玉仪故作不屑,使劲眨巴着眼睛,做出小猫似讨好模样,一本正经道:“看我……,嫁给了堂堂国公府六爷,又体贴又疼人,我才是有福气那个呢。”
“哼!”
罗熙年狠狠剜了她一眼,咬牙道:“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没脸没皮!”
玉仪知道他这是消了一半气,赶紧趁热打铁,跟牛皮糖似粘了上去,勾住他脖子笑道:“六爷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我天天跟六爷一起,好坏,都自然是跟六爷学了。”
“你还敢诬赖我?!”
罗熙年原是有些不,后来见妻子耍赖样子,又厚着脸皮缠自己,心里哪里还会有火?便是有也早给扑灭了,伸手捏了捏她脸,“我哪里黑了?看你胡说八道,等晚上就把你染成一块黑炭!”
玉仪笑嘻嘻道:“早就连心肝都染透了。”
罗熙年忍不住也笑了笑,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威胁道:“哼哼,下回再惹老爷生气,都是一顿巴掌伺候!”
玉仪只是一味娇憨傻笑,看着他不说话。
罗熙年看着妻子小模样爱得不行,不但打不下手,而且还把人搂到了床上,用特殊方式惩罚了一番。
要不是顾及着眼下是大白天,只怕就要一番颠鸾倒凤了。
玉仪方才说错了话,只好任由着他胡闹了一阵,起身时嘴唇肿肿,脖子上、胸前也落下不少印迹。
“我今儿下午都没法出门了。”
忍不住小声嗔了一句,抿了抿头发,结果到妆台前一看,实乱得不成样子,是好拆了重挽一个发髻。
罗熙年搬了个凳子走过去,一脸满意坐她身后,含笑道:“我来给你梳头。”
“算了。”
玉仪对于“蜡笔小”
形象记忆犹,加不相信,罗熙年会是巧手能梳妇人头,三下两下挽好了,起身道:“你头发也乱了,我来梳好了。”
罗熙年得寸进尺,要求道:“上次你给捏头捏得挺舒服,再捏一捏。”
玉仪看着镜子里那张大爷笑脸,一副理所应当享受样,忍不住肩膀上捏了一把,啐道:“等下给你捏两个大包!”
罗熙年哈哈大笑,一副看不起人样子,“就你那蚂蚁似手劲儿?”
“蚂蚁?”
玉仪下狠手捏了一把,“有这样蚂蚁?”
“可不是就是蚂蚁。”
罗熙年肩膀上有些疼,可对他来说这实算不得什么,不恼反笑道:“来来来……,再加一把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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