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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在虚影的驱使下昏暗的天色顿时再暗了几分。
恍若已经压到了头顶的云层之中,雷蛇攒动,电蟒嘶吼。
一股股滔天的威压自天地间涌来,直直的去向沧海流,就像是想要将之镇压一般。
而那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足够镇静的虚影也在听闻那二字之时双眸中瞳孔陡然放大。
叮!
但就在这天地异象,万钧雷霆之中。
一道极轻的声音忽的穿过了这暴躁的雷鸣,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那声音就像是昼前的鸡鸣,暮里的晚钟。
并不浩大,却又响若雷霆。
那是一声剑鸣。
随着剑鸣落下,沧海流手中的那把长剑猛然爆出一阵耀眼的血光。
轰!
天地间的雷鸣之音更甚,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陷入了无边的暴怒。
甚至云层之中的奔雷有那么几道在那时化为了电蟒直直的落下,在沧海流的周身劈出一道道沟壑。
但沧海流却屹然不动。
他就像是矗立在天地间的一尊神祇,万物奔流,他却不动如山。
剑身上的血光愈发的灿烂,那些缠绕在剑身上的毒蛇在那血光之下犹如触碰到了熔岩一般发出一阵阵惨烈的嘶鸣,最后纷纷身子碎裂,化为虚无。
“天圆地方!”
沧海流的嘴里吐出一道惊雷。
他手中的剑连同着他的身子便在那时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去向那虚影的面门。
虚影方才所召唤出的风云在那剑芒之下犹如败革一般被撕裂开,转瞬之间剑便及身。
仍处在某些震惊之中的虚影根本来不及抵挡,身子一震,便在那剑芒之下被生生的击飞数十丈远。
轰!
天际的雷鸣更甚。
二人这看似短暂实则博弈良多的一次对拼落幕。
沧海流持剑落于一侧,他衣衫飘零,眸含星光,周身剑意涤荡,气势如虹。
而那虚影浮于天际,眉宇间神色凝重,周身的凝聚起躯体的红光黯淡,显然是在方才的对拼之中吃了暗亏。
“刑天剑?怪不得你能有如此胆魄与本尊为敌。”
他沉眸看着沧海流,寒声言道,语气嘴中再无之前的狂妄与轻蔑,反而是多出了几分凝重。
只是这样的凝重却并非针对沧海流,而是他手中那把此刻闪着妖艳血光的长剑。
远处的徐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二人的打斗早已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即使之前对于沧海流的实力早有了预估,但此刻见了,他才知对于那个层次的存在,他的想法终究是太多天真了一些。
“大君言笑了,未有几分依仗,沧某岂敢献丑?”
沧海流平静的说道,而这时他手中那把长剑之上的血光犹如拥有灵性一般,竟然开始顺着剑身爬上了沧海流握剑的手臂,然后那些血光化作一道道血气涌入他的手中,他的手臂便在那时变得殷红,一道道血管凸起,犹如狰狞的毒蛇一般遍布他的手掌,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朝着他的手臂蔓延。
“南荒剑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为了再镇我三百年,竟然敢动用此等凶物?”
沧海流手上的变化自然是瞒不过那虚影的眼睛,他沉声说道,语气之中带着几分鄙夷,同时也有着一抹难以言明的凝重。
“沧某去过昆仑了,见过那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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