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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暄将目光转回昀生身上,言笑晏晏,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对昀生和良甫郑重道:
“咳,那个,这事儿你们先生没和你们说,我不怪你们。
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先生已经跟姓宋的解除了婚约,现在跟我定了亲,从今往后你们看见我,也得规规矩矩的喊我一声‘先生’,听到没有?”
祁暄这故意显摆的话让顾青竹很是不喜,对昀生和良甫道:“你们别管他了,自己做事吧。”
祁暄回到顾青竹身旁,不言不语,目光灼灼的盯着顾青竹,让她很是不自在,叹息道:“皇上让你巡城,你在我这儿待着算什么事儿?”
祁暄嘿嘿一笑,这些天巡城虽然辛苦,但他心里头比吃了什么都甜,伸手要去抓顾青竹的手,被她照例闪开,他也不气,撑着手肘继续看她,顾青竹实在受不了了,抬眼对祁暄问:
“你爹与你娘,同意你这么做吗?你送的聘礼,他们承认吗?只怕现在我在他们心里,已经成了那个迷惑他们儿子的狐狸精了吧?让我进你家的门,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能让你家鸡飞狗跳,你信不信?”
祁暄勾唇一笑,俊美无俦:“我信。
但我心甘情愿,为你我愿意生活在鸡窝狗窝里,只要你陪着我就成。”
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是顾青竹对着祁暄时的最新感受。
祁暄又在旁边盯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唉,多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你。
可我还得巡城去。
下午还能经过这里一回,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顾青竹巴不得他赶紧走,冷声拒绝:“不必。”
“好吧,那我就给你带南城的梅花糕,这个天儿吃梅花糕是热了点,但恒生铺的梅花糕确实不错。”
顾青竹简直懒得理他,祁暄自说自话:“其实梅花糕最好还要配一壶碧螺春,只可惜茶没法带,带了味道也不好,回头我带你去喝,保证你说好。”
说完这些,祁暄便将头盔戴上,拿起佩剑,往仁恩堂外走去,一对巡城官兵,整齐划一随在他身后,继续往朱雀街前面走去。
红渠红着眼睛进门,往那些军爷队伍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进门,来到顾青竹身旁,顾青竹看她两眼红的跟什么似的,问道:
“他拒绝你了?”
顾青竹也是随口一问,想着红渠急急忙忙追出去,两人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红渠又红着眼睛进门,肯定说了些让她不开心的话,周六爷不是个解风情的人,他心中只有他的爱妻,此时红渠对他说什么,他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更别说,红渠的年纪做他女儿都嫌小。
可谁知道,就这么一句话,让红渠彻底崩溃,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起来,可伤心可伤心了,吓了顾青竹一跳,只听红渠断断续续的声音闷声说着:
“我也没说什么就问他以后能不能再见,他就很严厉的拒绝我了。
我这还没开口呢,他就把答案给说死了,我太没用,太丢人了。”
顾青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搜肠刮肚来了一句:“你这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活该被他说嘛。”
红渠抽抽噎噎的抬头,含泪两行看着顾青竹:“小姐,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人家正伤心呢。”
顾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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