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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杜衡挑眉:“这件事或许不是孟玉珥安排的。”
“不是孟玉珥安排的?”
皇后不信,“这个局一旦成功,孟玉珥是最大的获利者,不是她是谁?!”
孟杜衡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心中已浮起一个名字,但他没说出,只是嘱咐皇后道:“这段时间后宫必须安静,劳烦母后尽量压制,诸如萧淑妃、付贵妃这些人,都不要让她们再生风波,朝堂那边儿臣地勉力控制。”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今天的事出在椒房殿,皇后心里有几分愧疚,也就没再多问,点头答应。
“儿臣告退。”
离开椒房殿,孟杜衡走回了自己的宫殿,恰好遇到了从宫外回来的席白川,他远远看着,忽然冷冷扯了下嘴角,转身往小路走去,避开了席白川。
……
后宫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大笼子,椒房殿的事情发生还不到两个时辰,宫里宫外都传遍了。
东宫这个下午当真是忙的不得了,不单要招待来自后宫妃嫔的各种‘问好安慰’,还要招待朝堂嫡公主派系的各种分析,到了最后实在没那个精力了,玉珥就让人都回绝了,表示改天再约。
不过这一方走动下来,玉珥总算是明白四公主那别有深意的三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了。
四公主不愧是护皇党的,心思通透得不得了,玉珥都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她就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座位之争’是假‘储君之争’才是真,只是她有一点猜错了,那就是这件事玉珥当真是一头雾水,而不是费尽心机地设计。
“我听说你今天可是个大忙人啊,东宫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不知殿下还能不能最后再见一见下官呢?”
虽然是在询问,但席白川已经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浅笑,十分风流。
玉珥躺在美人榻上,用眼角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是以什么身份呢?”
“中书侍郎,如何?”
席白川径直走到了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自己坐在了榻上,把她放在了自己腿上,玉珥有点别扭,挣扎了几下没用,只好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你兼了多少官职我都记不清楚了。”
席白川一直都很受顺熙帝器重,这次也只是收了他的兵权,可他身上的其他官职却还不少,诸如什么中书省的侍郎甚至禁卫军里也有他的分,有些是无足轻重的,有些却是机关紧要的。
“现在你只需要中书侍郎。”
席白川含笑道。
“的确,今日就算你不来见我,我也要去见你。”
玉珥从他身上起来,一手撑着软榻的扶手,一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似笑非笑地说,“中书侍郎啊,你今日可是把本宫狠狠耍了一顿,本宫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席白川挑眉,摇摇头说:“下官惶恐,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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