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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征似乎有些疲倦,下巴上冒出来青渣,很扎人,于好把他热乎乎的脑袋拨开,“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俩就认认真真谈谈。”
男人正拨开她的衣领作恶,闻言顿住,抬头,黢黑的眼神渐深,写满了浓郁的情绪,他看着身下唇红齿白、一身酒气的姑娘,心想啊,陆怀征你这可就是趁虚而入了,不厚道。
他微侧头,笑了笑,从她身上爬起来,靠向一旁的床头,半个身子搭着,支起一条腿从床头柜上拿了支烟,衔在唇上,一边去摸外套兜里的打火机,一边侧头看她说:“可以。”
于好也爬起来,撑着身子挪上另一侧的床头。
大脑忽然兴奋起来,重逢至今,这样的机会不多,不是他忙,就是她忙,在见面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羁绊着。
她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陆怀征只是平静地含着烟还在翻打火机。
“那先说好,不许生气,不许翻脸。”
他低头点火,侧耳听着,微微一愣,眼皮子都没掀,淡淡嗯了声,打火机“嗒啪”
合上被他丢去了床头。
“那就开始了?”
陆怀征起身从窗口拿了个烟灰缸回来,边掸着烟灰,回头看于好,眼梢略有些不正经,调侃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微微扫了眼,笑着说:“给你个特权。”
于好一愣,“什么特权?”
他把烟含到嘴边吸了口,看着窗外说:“遇到你不想说的,或者你觉得我听了会生气的,你可以不说,当然了,前提是,你得脱一件衣服。”
说完,他转回头,坏笑着看着于好,“怎么样?组织上对你很宽容了。”
于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小衬衫,还被人脱了一半,无奈应道:“好。”
陆怀征视线落在那片挠人的黑色料子上,烟搭在烟灰缸边缘,心不在焉地:“你先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沈希元的事?“
“临出发前,在医院,碰见沈希元和他家老人,无意间听见的。”
于好推算时间,“就是我们领证那天?对么”
他低头把玩着打火机,“嗯。”
“那是你帮沈希元奶奶换的病房?”
“啪嗒”
,火苗忽地灭了,他转头,“你跟沈希元联系了?”
“是啊。”
陆怀征笑了下,把打火机放回床头柜上,“类似这种回答,你可以选择脱衣服,我会高兴点。”
“我跟赵师姐一起去的,没有单独见面,主要是去看他奶奶,然后师兄说,有人帮他奶奶申请了单间病房。
我当时有想过是你,只是觉得,时间上也太巧了,没敢往下想。
我先替师兄谢谢你。”
“你凭什么替他谢我?”
陆怀征横斜一眼,“我那天去看孙凯,只是路过,我看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去厕所麻烦,举手之劳,你不用替他谢我,我发觉这个话题越聊越戳我火,能不能绕开沈希元这三个字?啊?谢您啊。”
“不是说了不发火吗?”
于好嘟囔。
“那你自觉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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