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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去,端木璃继续垂钓,棱角分明的侧脸就像完美无缺的雕塑。
弦歌凝视端木璃,眼神含情脉脉。
“你再不努力,可是会输的。”
端木璃的目光落到展天白身上,仿佛只有在看展天白的时候,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才会笑,刚硬的线条才会变得柔情似水。
展天白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脚边的木桶,木桶里的鱼的确不如端木璃钓的多。
“呵……距离太阳落山还有段时间,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你很不服输嘛!”
端木璃饶有兴致地看着展天白,挑起一边眉毛。
“服输?”
展天白扭头抛给端木璃一抹微笑。
端木璃顿觉心脏扑通一跳,只听展天白接着说:“你知道……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过‘服输’这两个字。”
“好!”
端木璃垂钓的兴致更浓了,两只幽深明亮的眼睛折射出强烈的胜负欲。
这种感觉……只有和展天白比试的时候才会有。
端木璃感觉得到自己胸腔里的鼓动。
他想和展天白切磋,想和展天白比武,想和展天白在战场上一较高下。
可是……
握着钓竿的大手紧了一下,端木璃皱眉。
没能打败展天白的时候,他一心想将展天白踩在他的脚下。
而现在,他把展天白变成了废人一个,却又怀念起和展天白分庭抗礼时的那段时光。
余光不经意瞥向端木璃,展天白从端木璃的表情上察觉到端木璃有些心不在焉。
端木璃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被端木璃分散了注意力,展天白轻轻摇头。
就算他已经没有再和端木璃比武的资格和资本了,但钓鱼……他不想输。
跪在端木璃身后的弦歌看了看端木璃又看了看展天白,抿起嘴唇露出焦躁的神色。
“那个、王爷……”
“别打扰本王钓鱼,本王在和展天白比试,若是输了……你赔不起。”
背对着弦歌,端木璃漫不经心地开口。
两片张开的红唇闭合了,弦歌站起身,朝端木璃的背影施了一礼,旋即转身离开。
“你不觉得……你对弦歌太冷淡了么?”
一边钓鱼,展天白一边轻声问。
“你希望我对他热情?”
端木璃扭头注视展天白。
展天白的侧脸,波澜不惊,平静得犹如前方浩渺无垠的湖面。
嘴上没有回答端木璃,展天白无声钓着鱼。
只是在心里轻道了三个字:不希望。
弦歌远离端木璃和展天白垂钓的月牙湖,步速越来越快,席卷着强烈的怒气。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端木璃的房间门口。
翻了个白眼,他扭头四下张望,确定附近没有巡逻的侍卫后,偷偷溜进了端木璃的房间里。
果不其然,一抬头他就看到了朱凤插在花瓶里的鲜花。
红似火的鲜花,每一朵都好似凤凰展翅,因此得名:朱凤花。
“哼!”
弦歌抬手将花瓶中的朱凤花通通抽了出来,丢在地上用力踩,踩到了稀巴烂的程度才心满意足。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端木璃和展天白钓到的鱼数量相等。
“你……”
端木璃来来回回数了三遍木桶里的鱼,“这怎么可能?”
“呵……”
展天白莞尔,“我不是说了,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你别忘了,你可是本王的奴隶。”
端木璃不悦地皱起眉头。
“哦?”
展天白耸耸肩,“王爷的意思是叫我让着王爷啊!
那王爷怎么不早说?”
“你!”
端木璃被展天白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站在他面前的展天白,明明已经不再是一身赤红铠甲的军人了,却还是会让他不自禁地将当初战场上的展天白与现在的展天白重叠在一起。
展天白……从来都没有变。
他那么逼迫展天白,展天白都不曾堕落。
他……真的属于他么?
布满硬茧的大手伸了过来,展天白惊了一下,下意识想躲,但也只是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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