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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感觉还是那个死缠烂打的少年没有变嘛,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是生了一个月的气终于平息了吗?唔,气性可真够大的。
方星宿感觉心里某个一直紧揪着的地方一下子松开了,然后眼睛就不受控制地发酸湿润。
她吸吸鼻子,双手抱住他的腰,低头在他胸前蹭蹭:“原谅你好了。”
原谅……首先是指的原谅“那天”
他的,呃,不告而取吧。
另外一层意思,是她会放弃她的惩罚措施吧:无视他的感情、不理会他、和安东尼尔亲密接触什么的。
不过,幸好幸好,现在看来那只是惩罚措施,不是预料中的最糟糕情况:心如铁石地把他抛弃。
想到这里亚德烈把方星宿抱的更紧。
“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在她耳边低语。
“亚德烈,你很紧张吗?”
方星宿抬起手,摸着他的脸说:“我感觉到你的身体很僵硬。”
“是,我很紧张。”
亚德烈坦诚地说:“你可知,我是多么的惧怕你不要我了。”
“可是你看不出来吗,我也很害怕啊,亚德烈。”
方星宿说:“你带给了我一种完全陌生的情感,这种情感又附加了非常强烈又不可理喻的情绪。
让这种情感、这些情绪控制我,这在我的人生信条中是大忌,然而,显然我已经沉迷其中了,这让我非常痛苦——以及痛苦也是一种情绪,它的产生也是一种忌讳,就这样形成一个死循环。”
她是指爱情吗?她是有投入到他给与的爱情中来,而非如她曾表现出来的那样、不为所动甚至是厌恶无视吗?亚德烈心中漫起狂喜。
他捧起她的脸,炙热的目光直视着她:“你总说,你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事实上你的确是,以前的很多事情,大家听从你的建议获得了成功。
可是这件事情,唯有这件事情,请你追随于我。
我必让你感受它所有的美好——那种胜过你总挂在嘴边的高深境界、胜过世界上一切东西的美好感受。
而绝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痛苦产生。
好不好?”
方星宿没有立刻回答他。
她把头埋入他的怀中,许久才有轻轻的声音传出:“其实你对我一点也不了解。
比如,我存活了多久,你知道吗?”
亚德烈的心往下沉了沉:“不知道。”
“连上到这个世界后的两年,今天为止,整整七百年。”
方星宿说:“吓到了吗?”
要说亚德烈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而我秉持我的人生信条,那种我的师门教导我的,清净无为、远离凡人情感的人生信条,算算,总也有六百多年了。”
方星宿说:“坚持了这么久的原则性的东西,可以说它已经渗进我的骨髓里——呃,不,我已经换了个身体了,应该说是成为我的灵魂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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