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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禾眼皮一阵乱跳,硬着头皮说:“什么反应?还能有什么反应?大不了就是把那个倒霉蛋毒打一顿,敲碎他身上每一块骨头,把他挂在旗杆上三天三夜,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这里,萧十禾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记忆,一边瞪着眼睛与穆冬对视,一边色厉内荏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老子不伺候了!
我不干了还不行吗?”
“哦?”
穆冬向后退开两步,将目光投向别处,自言自语的说:“看起来,我真的是老了!
老眼昏花了呀!
两年前,有一个小兔崽子来投奔我,一番陈词慷慨激昂。
我一时受了他的蒙蔽,竟然将他留下,还给他谋了一份儿好差事。
唉!
真是没想到!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就是一个懦夫,一个软蛋!
本来我还想着把嫣儿许配给他,谁知道他当年说过的话,全都是在放屁!
我该怎么办呢?”
萧十禾脸上轻佻的神情不见了。
他缓缓站起身子,对穆冬行了一个礼,面色凝重的说:“穆大人,当日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刻在我的心中,萧十禾片刻都不敢忘记。”
“是吗?”
穆冬把目光重新投回到萧十禾的身上,面带思索之色,“那我当初问你有什么抱负,你是怎么说的?我老了,记不大清了,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萧十禾猛地抬起头,挺直腰板,目光坚定的说:“有生之年,愿为天下苍生,荡尽一切不平之事!”
“是啊是啊!”
穆冬连连点头,又向后推开两步,将手背在身后,将目光投向门外,慢吞吞的说:“十禾啊,我知道你以前的遭遇。
我也想在有生之年,荡尽天下所有不平之事。
可是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
可我就搞不懂了,我扎西区的百姓是百姓,他临海城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吗?临海城内,厉鬼横行,连定海侯府的阴阳师都死了一个,这个事情,又要由谁来解决呢?定海侯有罪,慕容恪有罪,就连那个黑心商人公孙荣也是死不足惜。
可是,他们犯下的过错,为什么要让临海城的百姓来一起承担呢?十禾,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小节,什么是大义吗?”
萧十禾低头不语,过了半天才开口说:“穆大人,随你怎么说,作为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恨不得将张山等人抽筋剥皮,让我去帮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是受了某些老东西的逼迫的话……”
穆冬双眼一亮,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接口说道:“萧执事,算算时间,你们承安司一年一度的历练也该开始了吧?本帅命你带着你那些徒弟前往临海城历练,你意下如何?”
萧十禾也是一笑,低头抱拳,恭敬的回答:“若是那些老东西没什么意见的话,我是无所谓的!”
穆冬哈哈大笑,转身在萧十禾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扬长而去。
当天夜里,萧十禾就带着自己手下的四个弟子,开始了历练之旅,目标——临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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