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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张以冉洗了澡吃了早点,白曼桢在给她收拾行李箱——alina向来精打细算,接了拼盘演唱会的活计又给她顺路捎上了电视节目和采访,再加上舞曲要练舞,她得提前出发。
收拾行李箱的事情,以前都是张以冉的助理小涵做,白曼桢抢小涵的饭碗抢得不亦乐乎,被张以冉戏谑几句不如隐姓埋名过去给她当专业不对口的助理,白曼桢一巴掌挥过去:厨娘我都不乐意当了,还当助理,滚你妈蛋!
白曼桢就是死鸭子嘴硬,晚饭一个月以来不重样好吃好喝地养着张以冉,生怕把她喂瘦了不好摸,又生怕把她喂胖了不好扑。
大大的白色行李箱摆在眼前,放了常用药和几套贴身衣物。
白曼桢席地坐在地板上,查g市未来几天的天气,然后再从衣柜里取厚薄合适的衣物,搁床上细细地折叠。
张以冉和alina通完电话,从露台走回卧室,在门边停住。
她没骨头似的靠着门框嘴角弯弯,白曼桢双腿跪床上,不断矮腰把一件件名贵的衣服裤子轻软的质地抚平,叠到旁边整整齐齐,差个包装就能出去摆地摊。
白曼桢也是后脑勺没长眼睛,否则一定会被此时此刻贤良淑德的自己给吓个半死。
“随便弄就好,多费劲啊你这。”
张以冉走近床边,把白曼桢手里的衣服捡过来三两下抓成一团扔进行李箱完事。
白曼桢“啧”
了一声:“败家货,一件衣服成千上万的就这么糟蹋。”
张以冉:“你不败家?早上那睡衣谁扯烂的?”
躺在地上无人搭理的睡衣敞胸露怀,两粒崩坏的扣子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我扯烂的——只有我能扯烂!”
白曼桢没皮没脸地宣告自己的主权。
张以冉笑了笑,也跪到床上叠衣服,黏在白曼桢身边心猿意马不时磨蹭她。
白曼桢正叠衣袖呢,忽然脖颈间落下几滴温热的水,头也不抬地:“你怎么又不吹头发就出来,烦不烦,就等着我给你吹头发是吧?”
床头柜里有吹风机,白曼桢骂骂咧咧地探身去拿,插好插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着,拍了怕床:“过来,真是烦死你了我。”
张以冉手脚并用地爬到她身边,软趴趴地勾上她的脖子,声音低沉得不像话:“我不想走……”
拇指按在吹风机的开关上,白曼桢听出她的话语里夹带鼻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落在脖子上的是眼泪。
张以冉的眼圈微微泛红,不过头发确实没干透,摩挲在白曼桢的胸前,湿湿痒痒。
“爱哭鬼,又不是没分开过,哭什么哭。”
白曼桢嘴上数落她,把她拉过来吹头发,“我又不像你能忙到没空煲电话粥,想我给我打电话啊啊,什么不能解决?”
“不能亲不能抱的,有什么用。”
白曼桢斜眼瞟她:“哦,敢情我和一人形抱枕差不多,作用也就是亲亲抱抱。”
“哪能啊,你还会下厨做饭呢!”
吹风机的嗡嗡声容易盖住人声,张以冉凑到她耳畔,“再说了,人形抱枕没你漂亮,更没你身材好。”
“去去去——离我远点儿啊!
你知道你现在浑身水汽脖子上还种着俩草莓搁在我眼里就跟没穿衣服差不多吗?我很容易管不住自己的,我可不想你待会儿连下楼都吃力。”
白曼桢手里抓着张以冉的头发,呼呼啦地吹热风。
张以冉往她怀里钻,像是得了软骨病把脑袋松松软软地埋在她胸前,格外享受地闭起眼睛。
“我前几天看到一新闻,有个歌手彩排的时候把自己摔成了三级残废。
舞台演出事故特别多,你自己要小心知不知道?”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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