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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
朱丹也没打算真的脱,这里虽然是茫茫草原,走上十里路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个人,但是她的那一身衣服,就算是在草原中穿出来也足够羞耻的了。
她停下手:“我要回去。”
和尚松开了手:“为什么?那里……很危险。”
“离开了才危险。”
朱丹很生气,跟这个蠢货说也说不清楚,她继续踢着马儿,可那马活犟的像是一头驴子一样一动也不肯动。
小和尚咬咬嘴唇,看看天,好像在犹豫什么。
朱丹正在懊恼之中,忽然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强行的就揽住了她的腰肢。
若是平时,此刻她早就一掌推了出去。
以她的内力,把这个花和尚打得不死也得残废。
但现在她身上一丝一毫的内力都用不出来,挣扎起来并不比哪一个普通的民家女子更多气力。
那小和尚好像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朱丹解释一样:“我不能看着你自投罗网——我师父说了,做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
我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由分说的,他把朱丹横着放在马背上,双手一抖缰绳,胯下的骏马重新驰骋了起来,奔腾的马蹄声,呼啸的风声,让这个年轻的和尚想起了自己的祖辈,百年前他们也是这样骑在马背上跨过冷水河,到别的村寨、集镇去抢粮抢布抢女人。
再往前二十几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子被他的父亲这样从另一个部落抢回来的:尽管和平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年轻人的血脉之中仍然流淌着祖辈掠夺的野性。
据他的父亲说,事前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过,只是远远地看见那座山包上的牧羊女沐浴着金色的阳光,美丽的好像天女下凡一样。
神秘的冲动便驱使着他策马奔腾,冲到她的面前,如同捞起一只羊羔一样把她带回了自己的部族。
尽管事后他的父亲为此赔偿了他的外祖父一笔很可观的财富,但他的父亲却始终说他不后悔,因为那是神的安排。
骏马在草原上奔驰着,他为了她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想要再和同伴会和就要去赶一条近路,不过好在他是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的骑手,在日头落下之前,他还是感到了约定好的小镇。
“奇怪,怎么没有他们的踪影。”
小和尚苦恼的抓着他的光头,朱丹趴在马背上,几乎把苦胆都要吐了出来。
“放我下去。”
她虚弱无力的道,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了,就算是站到地上也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好久之后还是觉得天晕地旋。
小和尚把缰绳交给一家酒馆门口的酒保,在这河西之地就算是一个面馆的背后都能找到喂马的地方。
而且那些酒保杂役也都精通于养马之术。
小和尚好生吩咐了那酒保要关照好他的爱马之后才扯着朱丹的袖子走进酒馆:“你们中原女人呀,就是不中用。
我爹的一个兄弟就讨过一个中原女子做媳妇,哎。
太娇弱了,没两年就死掉了。”
朱丹完全没心思听他在胡扯些什么,这家酒馆生意并不兴隆——除了一脸晦气的老板之外就只有两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精壮汉子。
小和尚多看了他们两眼,还被他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像是牧民。”
朱丹虽然头晕眼花,但也还是能看得出那两个人是练家子。
那小和尚并不在意于他们,只是东张西望,奇怪他的伙伴们怎么还没有到。
“该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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