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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了口气,“看着花纹,我还以为是件古物。”
“眼力不错。”
赵信儒点头,“那是我夫人母亲的陪嫁。
我夫人是最小的女儿,她出嫁的时候,母亲又把这个传给了她。
也算件古物。”
“那也是大户人家了。”
我随口说着。
能有这么细致精巧的陪嫁,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
赵信儒深看了我一眼,说着:“也算,也不算。
解放前那会,我夫人的母亲是我家里的丫头,但是出嫁的时候,我的祖父给了她十里红妆的陪嫁。”
这回轮到我怔在了那里。
十里红妆,赵家的丫头,除了双叶还会是谁?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赵思衡会把那留给杜家的10%的股权让赵信儒的夫人看管着。
只有她,才会忠贞的守着股权等着杜家的后人。
一瞬间,我心潮翻滚,眼眶有些湿润。
那个和我擦肩而过的老妇人,我竟然有些记不清她的样貌。
除了感慨,也只剩感慨。
半晌,我问着赵信儒:“清莲的那只镯子,是您母亲传给您夫人的吗?”
赵信儒摇摇头:“我母亲去的早,我们弟兄几个,镯子也不知该给谁。
后来父亲做主,给了我夫人。
恐怕还是念在我夫人母亲的旧情吧。”
顿了顿,赵信儒又说道:“他们的往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父亲没有怎么讲过;到了以敬这辈,就更不知道了。
都是陈年旧事了。”
赵信儒说着几分感触,看向我问着:“你家里有和你提过吗?”
我轻轻的摇头:“外婆只简单的说了几句。”
赵信儒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我淡淡笑道:“既然是有渊源,那就更好了。”
正说着,饭菜已经备好。
我带着暖暖洗好手后,坐到了饭桌前。
赵信儒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对我说着:“清扬,你喝点果汁。”
“好,赵董。”
我应着,给自己倒了果汁,赵信儒看着我,呵呵笑道:“叫叔叔吧。
在家里,不必叫的那么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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