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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他个办事不利!
什么第一智者,狗屁!
连宗之毅那条腿都管不了,他还拽什么拽!
也不怕牛吹的太大,破了天,摔个稀巴烂!
雷冥九摊纸,暴躁的沾沾墨——
……
半个时辰后,戏珠攥着手里的信,百爪挠心的想死过去!
镇西王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
她们娘娘以后怎么过日子,难道就要跟着镇西王这样的混账成天提心吊胆他哪天发疯,唯恐他哪天把两大家族一起搭进去!
这日子还怎么过,怎么过!
端木徳淑细致的眉目微动,藕粉色宽袖束腰长裙外罩着金线笼纱衣,莹莹如玉的肌肤在朱钗流苏的映衬中如梦似幻,美丽的近乎精致。
她做画的笔停下,抬头看她一眼:“怎么了?焦躁成这样?”
素手芊芊,沾了丹青,在梅树上韵出点点红色。
戏珠不敢耽搁,赶紧把会让她少活几年的信交给娘娘。
端木徳淑放下笔,眼睛又看回刚添的含苞待放的红rui上,怎么看心里怎么喜欢,手里便漫不经心下来。
嚣张跋扈、力透纸笔的几个字带着不规整的菱角突兀狂放的出现在她眼前——想上你!
端木徳淑瞬间把纸折起来,目光急忙悠悠的落回梅花上,看他写的这些字简直污染她的眼睛。
端木徳淑重新拿起画笔,把信件交给戏珠。
戏珠急忙拿过茶杯和捣药盅,赶紧把纸张浸湿,放在捣药盅里,使劲磨!
过了片刻,端木徳淑悠悠的声音响起:“告诉他,哪生的死哪里去。”
一个暴露了所有想法的人,还敢跟她来这套,他就是想死了,舍得拉上她吗。
端木徳淑又染了一朵梅,琼枝劲力,还有当初师父教的几分精髓:“过来看看,怎么样?”
戏珠不用看:“娘娘妙笔生花,第一才女也。”
端木徳淑嗔她一眼,笑容若细月在天。
还第一才女,她们那一辈的人早过去了,现在的雁京城的第一才女可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们:“就你嘴甜。”
“奴婢说的是实话罢了。”
端木徳淑心情愉悦的放下纸笔,嗅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梅香:“这个香调的好,既有梅的清冽,又没有压了香的淡雅,柑橘、薄荷、梅精,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戏珠努力嗅一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不按理出牌的镇西王,哪有什么心情品香,娘娘说好,肯定就好:“娘娘最懂香了,娘娘说是肯定就是……”
她想起来了,好像明珠说过今天书房里的香和昨晚的安神香都是一个公公调的,不过,现在不是选太监的时候,连宫殿都还没有着落,选什么大太监:“娘娘,你倒是说说怎么办呀?”
端木徳淑摇摇头,流苏轻晃:“你呀,就是不经事,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还不是娘娘平时把奴婢保护的太好。”
“你怎么不说是你赤子本心。”
“娘娘,您就别逗奴婢了!”
她都要急死了。
“急什么,就按我说的还回去,你放心,他会高兴的安分几天的。”
她想气这个人了,一天不找骂就浑身不自在,非得在你面前讨了嫌,才能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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