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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长知离开以后白术一个人在那树枝上又坐了很久,等她意识到天色不早想要从树枝上下来时,冷到有些不灵活的手脚才让她反应过来树枝上风有多大以及刚才君长知到底给她挡去了多少寒风。
伸出手揉揉被风吹散的头发,白术苦笑了下,心想琢磨喝了酒又不知死活地吹冷风明儿个少不得又要头疼,嘟囔着失策失策,转过头便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孟朝玉,顿时便提前头疼了起来,白术放下手挑起眉:“什么时候来的?”
“挺早。”
孟朝玉笑得很不正经,“中途以为自己要目睹一场活春宫,差点想跑来着……”
“怎么没跑?”
“不知道,大概是笃定某人这像爷们似的硬骨头,见过无数美人的君大人下不去手。”
孟朝玉又严肃起脸,“君大人果真是翩翩君子,绝不乘人之危。”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像个智障似的笑了起来。
白术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忍不住嘲讽:“王爷真闲。”
孟朝玉不笑了,正色道:“关心下属难道不是当上司该做的?”
白术不吃他这套,只道:“果然是闲。”
“怕你醉倒温柔乡,一不小心就跟着大商第一美男跑了,本王凭白无故损失一名大将,伤得很,当然要万事小心,多加看管……”
“大商第一美男?谁?”
“君长知。”
“你现在拍他马屁他也听不见,而且,据我所知这家伙最讨厌人家拿他的脸说事儿……这是雷区,你且拿只毛笔记好了以后免得犯错——”
“本王实话实说罢了,原本将君家独子天阉的谣言信了个□□层,如今谣言不攻自破,你也最好捂着藏着,真昭告天下,啧啧,等着君大人翻牌子的姑娘能从君府拍到皇城外头去。”
“不劳操心。”
“劳的,劳的。”
孟朝玉拢了袖子,凑近了白术,弯下腰笑眯眯压低了声音,“还指望你给我招安呢,你觉得这事儿成不成?”
“……”
白术看着面前那张笑嘻嘻的脸,不丑,但是她一旦想到因为眼前这人她和君长知的关系可能会变得无比尴尬于是胸腔里就翻江倒海起来——忍着把今晚吃的喝的都吐这张脸丝昂队的冲动,白术伸手将孟朝玉的脸推开,忽然道:“孟朝玉,你当真是为了这天下?”
“也为那把曾经本王从未贪过的龙椅,”
孟朝玉直起腰,“本王不想骗你,想要就是想要——我那兄弟太糊涂,分不清楚是非对错,活生生让我背了口黑锅,我卸不去,索性将它背稳了。”
白术长久没说话,她盯着孟朝玉,孟朝玉也回视她。
良久,白术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耿直,当皇帝活不过三天。”
孟朝玉抖抖袖子不以为然道:“没有了想要谋朝篡位之人,活三百年也无妨。”
“我是真不想帮你。”
“但是你还是动摇了。”
“孟楼是不适合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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