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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说道:“我自有伴当烫酒,不叫,你休来。
我等自要说话。”
李小二应了,自来门首叫老婆,道:“大姐,这两个人来得不尴尬!”
老婆道:“怎么的不尴尬?”
小二道:“这两个人语言声音是东京人;初时又不认得管营;向后我将按酒入去,只听得差拨口里呐出一句“高太尉”
三个字来,这人莫不与林教头身上有些干碍?——我自在门前理会,你且去阁子背后听说甚么。”
老婆道:“你去营中寻林教头来认他一认。”
李小二道:“你不省得。
林教头是个性急的人,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
倘或叫得他来看了,正是前日说的甚么陆虞候,他肯便罢?做出事来须连累了我和你。
你只去听一听,再理会,”
老婆道:“说得是。”
便入去听了一个时辰,出来说道:“他那三四个交头接耳说话,正不听得说甚么。
只见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去伴当怀里取出一帕子物事递与管营和差拨。
帕子里面的莫不是金钱?只听差拨口里说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结果他生命!””
正说之时,阁子里叫“将汤来。”
李小二急去里面换汤时,看见管营手里拿着一封书。
小二换了汤,添些下饭。
又吃了半个时辰,算还了酒钱,管营,差拨,先去了;次后,那两个低着头也去了。
转背不多时,只见林冲走将入店里来,说道:“小二哥,连日好买卖?”
李小二慌忙道:“恩人请坐;小二却待正要寻恩人,有些要紧说话。”
林冲问道:“甚么要紧的事?”
李小二请林冲到里面坐下,说道:“却才有个东京来的尴尬人,在我这里请管营,差拨,吃了半日酒。
差拨口里呐出“高太尉”
三个字来,小二心下疑惑,又着浑家听了一个时辰。
他却交头接耳,说话都不听得。
临了,只见差拨口里应道∶“都在我两个身上。
好歹要结果了他!”
那两个把一包金银递与管营,差拨,又吃一回酒,各自散了。
不知甚么样人。
小人心疑,只怕在恩人身上有些妨碍。”
林冲道:“那人生得甚么模样?”
李小二道:“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没甚髭须,约有三十馀岁。
那跟的也不长大,紫棠色面皮。”
林冲听了大惊道:“这三岁的正是陆虞候!
那泼贱敢来这里害我!
休要撞我,只教他骨肉为泥!”
店小二道:“只要提防他便了;岂不闻古人云“吃饭防噎,走路防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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