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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莘仍是不解。
擎苍斋如铁桶一般,先不说她自己,贾赦也不会允许有人对此指手画脚。
其他碍事之人皆已不在,且不管王氏如何蹦跶,她又何必理会?如此,梓莘不觉开口宽慰道:
“妈妈们多虑了,这园子造好,我等是要搬过去的。
那头如何我们又何必在意?这院子内无事便是安好。”
“我的好姑娘,你可当真要放弃这荣国府了?”
一贯话不多的赵妈妈难得开口,她直直的看着梓莘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姑娘有此意,我们也好另作打算。”
“是啊,是啊。”
孙妈妈接口连连点头。
对于王氏如今作为,梓莘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没有放在心中罢了。
想着,梓莘眉头微蹙,瞧着四位妈妈的神色,也沉重起来。
李妈妈瞧了梓莘这般,心知她是把几个妈妈的话听了进去,她上前几步,为梓莘倒了杯水递了过上,又道
“姑娘。
有些话我们几个早就想说。
我们到姑娘身边皆有六年,陪着姑娘一点点过来,如今姑娘得了郡主之衔,还享那公主俸禄自然替姑娘开心。
可是姑娘,这天家威严不过是唬唬人的,日子可要我们自己好好过。”
梓莘接过水杯,瞧着李妈妈,记忆中她还从未对自己说如此重话,心中到无不悦,也知道她全然都是为了自己好,便点点头洗耳恭听。
李妈妈看梓莘似是有所动,与那钱妈妈交换了个眼神,那钱妈妈接过话头,问道:
“姑娘可知那王氏这两月间各处打点花费多少?”
梓莘一惊,心突突狂跳起来,那钱妈妈倒也不卖关子,一一道来,
“先头出去的赖总管一家,也不知道那二奶奶用了何方法,赖总管小儿子又回府当差,如今管着外书房的笔墨杂物。
又有那厨房的杨妈妈,她有个小女儿如今十五,前些年脸上生了疮留下个大疤,眼看着到了岁数到了,急到不行。
一月前二奶奶知道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子,这不过一月功夫,疤痕淡去不少,这皮肤也白皙了。
说是不出二月就能恢复,二奶奶已经让那丫头进院伺候。
还有……”
这钱妈妈越说,梓莘越是心惊胆颤。
这王氏居然每次出现的恰到好处,真是要钱给钱,该出力的时候不遗余力。
王氏这行事作风突变,倒是让她措手不及,隐隐又觉似曾相识。
只是,这王氏到底想做甚?只是收买人心吗?梓莘不觉怀疑。
“姑娘,”
钱妈妈终于说完王氏这些时日的壮举,心中更觉烦闷,“这蒋家虽然已不再,可是到底是二奶奶外祖家。
我且听闻二奶奶手头倒是有几副极好方子说是要先给太医院。
另外,前日我也听说这二奶奶除了那治好疤痕的之药之外,还有好几个美容养颜之方,正在找人开筹备铺子,要卖那特制的胭脂水粉……”
梓莘眉毛抽了抽,心中暗道,莫非这王氏被穿了?
四位妈妈面面相窥,这一番说辞之后,却不见梓莘答话。
不觉心急了起来,那素来沉稳的赵妈妈忍不住又开口道:
“我的好姑娘,王氏如此上下运作,旁人或许不知道,可是这对于我们却是那司马昭之心。
姑娘,我还是那句话,若是姑娘想要离了这荣国府,我们也要另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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