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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枳站在一边看着倚靠在沙发上过于安静的男人,抓了抓长发,有些发愁。
这该怎么搞?
让他睡沙发?好像也不行。
眉心不自觉皱成连绵山丘,南枳心里有些不喜慕淮期喝醉了酒后又跑过来。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自己房子不去住非来这里和自己挤在一块,而且这里的房子他明明不喜欢,回御景山庄不香吗?
当初结婚后是他自己突然就跑到国外去,所以南枳一直认为他的意思是各过各的,没想到回来后又跑来狂刷存在感。
两级反转,属实是有点毛病!
重点是来住没什么,喝醉了酒来这才是最气人的,南枳心里烦躁,不是很想管他。
但看到他头发凌乱,安安静静的仰头倚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又狠不下心放任不管,独自去睡觉也睡不安心。
南枳叹了一口气,认命般转身去倒了杯水,蹲在沙发前,刚想伸手把他推醒,却突然看见他的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
那是…婚戒!
南枳的手停滞在半空,不由恍神。
慕淮期的手本来就很好看,干干净净,骨节分明,而此时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更有一种桀骜凌厉却甘愿被束缚的美感。
他很少佩戴首饰的,至少南枳没见到过,可能是他天性不喜,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手表手链项链之类的东西。
所以看到他手上戴着戒指,且还是两人的婚戒,说不震惊是假的。
南枳忍不住回想昨天晚上他带了没有,然而没有印象,也可能是自己没注意看。
他为什么要戴着这个?
按理说,这段商业婚姻即使他不反感,但也一定说不上喜欢。
一场没有爱情还掺杂着无数利益的婚姻,在南枳看来根本不需要佩戴戒指这种象征性的东西,所以自己也就结婚时戴过,并且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也一样。
现在却出乎意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南枳刚才那点烦躁感突然如云雾散去,只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充满,胀胀的感觉,眼眸也不自主的盯着那个戒指看。
很想问问他,他却浑然不觉,将整个手覆盖在额头上,紧抿着薄唇,鼻子浅浅呼着粗气,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醉得不轻,但酒品很好,没有发疯更没有胡言乱语,醉酒微醺的样子反而没了平日里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
像一个非常困倦的大狼狗,耷拉着毛发,莫名乖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南枳只能把满腔的疑惑收回去,把水放到茶几上,然后伸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叫他:“慕淮期,你还醒着吗?”
被人拍了下,慕淮期慢动作一样放下额上的手,露出光洁额头、如画眉目,轻阖的凤眸微睁,迷蒙的看了看她,嗓音暗哑的“嗯”
了一声。
他墨黑的凤眸潋滟,眼尾被酒气熏得微红,本来清冷俊美的脸上多了一丝艳色。
南枳没想到有一天勾魂摄魄这个成语也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他五官实在是过于优越,清醒时像清冷神祗,醉酒后像邪肆妖魔。
真怪不得当初自己那么小就整天想追着他跑,这张脸实在太好看了。
南枳暗暗吐槽,随后拿过茶几上的水送到他面前,轻道:“既然你还清醒,那恭喜你今晚不用睡沙发了。”
慕淮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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