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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殇一直都没怎么出声,此刻却点点头,“嗯。”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也懒得再看这场闹剧,索性带他上楼。
“你什么时候和我爸通电话的?”
傅言殇侧脸看着我,“你割脉自杀的第二天。”
“……我最最最后说一次,是秦柔划的,我没割脉自杀!”
我很少有这样狂躁的时候,可现在,一听见傅言殇说‘割脉自杀’四个字,就好想咬人!
他脚步一顿,原本尚算清冷的表情瞬间阴霾密布:“秦柔划的?”
“对。
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掐死的时候我都没想过轻生,现在更不会想不开了。”
我自顾自地推开房门,正要踏进去,才发现傅言殇站在楼梯口,动也不动。
“怎么了?”
我不解地问他。
他薄唇一抿,视线似乎一寸寸往客厅那边移,最终定格在秦柔脸上。
“被人划不知道还击,嗯?”
那语气,透着滔天的寒意和愠怒。
我一愣,明明他的口吻那么冷,可我竟隐隐听出他的懊恼。
又是我自以为是的错觉吗?
“当时我满心满脑都是通话清单,我恨不得马上让你相信我,哪想得起还击啊。”
我笑笑,故作轻松地说着。
傅言殇敛回视线,盯着我看了好几秒,迈步走到我身边的霎那,突然揉了揉我的脑袋:“秦歌,你真蠢。”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热血好像一下子涌到了头顶,连带着每一呼吸的气息也变得灼热起来。
“傅言殇,你,你……”
傅言殇神情一滞,像是浑然不知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怔了好一会后,才冷声道:“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
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突然对我做出这种暧昧的行为。
傅言殇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疑惑,避开我的目光走进房里,“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回秦家住一段时间吗?”
“知道。
你之前跟我说,楚玥父亲的病情恶化了。”
他是担心我回去会和楚玥父母发生冲突,影响楚玥父亲的心情吧?
他随意走到沙发边坐下,不急不缓道:“一方面是是这个;另一方面,你和你父亲应该多相处。
世上没有任何一种感情是不需要经营的,既然你渴望亲情,就应该努力去维系,而不是得过且过。”
我心头一颤,随即淡漠地笑笑:“谁告诉你我渴望亲情了?”
“哦,住院那七天,不知道是谁一看见其他患者有家人陪同,就红了眼睛。”
傅言殇唇角一勾,“秦歌,女人太心口不一了,只会自讨苦吃。”
我愣愣地看着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有注意我。
原来,他根本没打算扔下我自生自灭吗?
可过去的七天里,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一步步走到傅言殇面前,终是没忍住,问道:“厉靳寒说,过去的一个礼拜你都没日没夜地工作,可你现在是医院股东,不需要上手术台,也不需要坐诊,整整七天,你都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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