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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过是运气好,撞上了成祖皇帝。
可惜你们非但不感恩,还离经叛道上了瘾,个个欲壑难填、自私自利,全然不顾律法与道义。”
梁侯爷暗沉的眸里透着不满,撇了眼候在楼下的家奴,讥讽道。
一想到几年前,他险些栽在群英山的老当家手里,愈发恼恨这里的人。
柳雨晴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两人交谈。
一旁的苗依依听不下去,强压心下的不适,讪笑道:“梁老爷此话差矣,明码标价的利益交换,谁也亏欠不了谁。
不像某些伪君子,专爱披着道义的大旗,做尽伤天害理之事。”
梁侯爷怒极反笑的瞪了眼苗依依,这是暗讽谁道貌岸然呢。
他扶桌而起,眼扫过三人,一气之下挥袖离开。
啪的一声门响,惊得柳雨晴双肩一抖。
厉见微目送着梁侯爷离开酒楼,静静的看向柳雨晴,坦然道:“第一次见夫人,便知夫人并非三和镇中人。”
“哦,为何?”
柳雨晴一愣,诧异的看向厉见微,眸中带了几分好奇道。
她并没有觉得她与三和镇之人有何区别。
突然想到吕岩常常不许她出府太久,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厉见微为柳雨晴斟上一杯茶,眼底带几分的同情,轻笑道:“我们这里的男女多有反骨,如天上的雄鹰,林中的猛虎。
而夫人您,太像笼中的金丝雀。”
“世俗对女人总归是苛刻的。
我何曾不想成为天上的雄鹰,林中的猛虎。
可,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做得到。”
柳雨晴垂下眼帘,声细软如薄纱道。
候在一旁的苗依依不懂柳雨晴的想法,在她看来想要就去争取,哪怕拼尽全力仍旧会失去也无所谓。
旁人的眼光,与她有何干系。
自己的身体,还能让别人做了主?
厉见微站在窗前,俯视着楼下的看客,目光悠长道:“生命应由其内容决定其角色,而非由其角色决定其内容。
吕夫人觉得我说的可在理?”
“厉捕头所言过于深奥,恕我愚笨,参透不得。”
柳雨晴装聋作哑,不敢应答。
她明白
厉见微的言外之意,可她的双翼早被折断,哪里飞出这牢笼。
苗依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柳雨晴,双手抱胸的别过脸自个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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