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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絮立马又变成了个乖巧的孩子,拿起刀叉,胡乱吃了一通。
吃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直了直身子,又说起了有关姐姐的伤心事儿,她说:“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于姐姐的死因,一直抱有怀疑,觉得她的很不正常,很蹊跷。
可爸妈又不肯告诉我实情,总是遮遮掩掩的。
一看他们支支吾吾的模样,我就越觉得背后有鬼,不止一次地跟他们哭过闹过,还嚷嚷着让要把姐姐的骨灰给弄回来,要好逢年过节的去给她烧点纸钱。
二老不止一次被我逼得老泪纵横,一副痛苦欲绝的模样,我也就心软了,不再为难他们。
从此以后,我对那个家、对父母失去了依恋,甚至十分的厌烦,高二那一年,不管不顾地去了xj,参军入伍了。”
“你这个熊丫头,你也真是够残忍的,二老还没有从失去大女儿的伤痛中走出来,你又一走了之,这不等于往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吗?”
杨飞絮微微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太残忍了,那时候毕竟年轻幼稚,特别是姐姐出事之后,逆反得厉害,驴脾气上来,谁都拦不住。
就在我走后的第二年,我爸爸就没了。”
“怎么就没了呢?”
“积郁成疾呗,得了不治之症,撒手人寰了。
又过了没几年,妈妈也在自己家中无疾而终了。
不过,妈妈走得很安详,嘴角还挂着微笑。
这对我也算是个莫大的慰藉了,想到妈妈已经去了天堂,在那儿找到了她的老伴和大女儿,从此不再孤单了,心里倒也坦然了。”
刘向阳听到这儿,喉头发紧,鼻腔酸楚,有了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唉,这本来是一个美好的家庭,可仅仅因为一桩犯罪动机并不复杂的案件,就彻底瓦解了,就支离破碎了……
“刘向阳,你呢,过得还好吧?”
“就那样呗。”
“到底哪样啊?”
“清汤寡水、平平淡淡。”
“我问的是家庭。”
“还行吧。”
“你老婆对你好吗?”
“一般,不……不……应该算得上是一般以上。”
“熊男人,就他妈会装!”
“我怎么就装了?”
“你脸上写着呀,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写的是什么?”
“你小子,过得并不幸福!”
“我……我脸上写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向阳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说,“真的,没什么不好,还算凑合吧。”
杨飞絮咬了咬艳红的嘴唇,莫名其妙地说道:“像你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她不该对你不好。”
“胡说八道!
她怎么就对我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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