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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拿起金条消失在夜色中。
“司徒胜既然要查,就正好借他之手将安太师贪污的罪证查出来好了。”
遇颂凌望着窗外的夜色,冷笑着自言自语,想起东阳国卷土重来,眉头又再次皱紧,“两国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决不能让承影知道霍刚是他的生父!”
“太子,季青大人求见。”
无妄站在门外说。
“让他去前厅候着吧。”
遇颂凌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到前厅时,见季青正焦急的等候着,一件他来,急忙跑过来跪地行礼:
“臣季青给太子请安,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季大人无需行此大礼。”
遇颂凌知道他是为观音庙中的事来赔罪,浅笑着说。
“贱内一时鲁莽,冒犯了太子和太子妃,臣已严家责罚,望太子念在……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法外开恩,饶她一命。”
季青的每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惹怒了面前的人。
伤了太子,就算要他一家的脑袋他都无话可说,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以“曾经的情分”
为最后的筹码拼死一搏。
只求太子能念着季礼的旧情放他家一条生路。
季青举出季礼这块“挡箭牌”
用意何为,遇颂凌怎么会看不出,但他此时说出,却让遇颂凌觉得有几分尴尬,因为他感觉到一个蓝色的身影正悄无声息的在窗外注视着自己。
季青见遇颂凌不答话,更加害怕,额上的冷汗滚滚而下,更加诚恳的说,“不知太子妃现在何处,臣想亲自向他请罪。”
“他自然还在废园。”
遇颂凌故作不屑的说,“你向他请不请罪都不打紧,但众目睽睽之下对他无礼,你让我这个太子的面子往哪搁?”
“是是,臣之罪!
臣之罪!”
季青听遇颂凌话中意思,似乎只是因为在人前失了面子而生气。
他早就听说过,在皇家,失了宠的嫔妃地位连奴才都不如,皇宫如此,太子府亦然。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心想遇颂凌还是想着自家多一些,堆起几分笑意应道,“太子的教诲,臣一定谨记。”
“嗯,没别的事你先退下吧。”
遇颂凌摆摆手说。
季青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命人将几箱子布匹珠宝当做谢罪礼留下,匆匆告退。
“太子,这些东西怎么办?”
等季青走后无妄问道。
“放到里面去吧。”
遇颂凌淡淡的说。
“不用……送去给太子妃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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