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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变得更加敏感、多疑,害怕、恐惧。
我开始惧怕一切亲密关系,仿佛只有和陌生人待在一个空间时,我才是安心的。
我不知道这种安全感的满足方式给我带来了什么,是我所需要的安全感吗?
又或者只是加倍的恐惧和害怕。
我开始怀疑我的疏离型人格障碍加重了。
因为我开始对万事万物都失去兴趣,开始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都是难过,都是迷茫。
每一秒我都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无法形容这样的感觉和心情。
我想要宣泄,可我不敢宣泄。
因为我害怕别人的目光,但我又渴望别人的目光,我希望有人可以听我说,可我又很害怕倾诉,我很清醒的知道这样的死结是我自己活该。
我知道没有人愿意喜欢一个负能量爆棚的人,因为他们会觉得,你要么在博同情,要么在无病呻吟。
每一个人或许都是从心底厌恶宣扬负能量的人。
因为我也讨厌。
温喻珩永远只在嘴上对她耍着恰到好处的流氓,说些无关痛痒的痞话,但他骨子里一直是个绅士。
那一晚他确实没走,确实留宿,确实在她房间待了一整晚。
但他没上过她床。
他只是在她房间的那张摇椅上,坐了一整晚,在她的床边,哄着她睡着,然后看着她的睡颜,直到自己也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给她煮了两个白煮蛋、热了一杯纯奶当早餐。
拿出做了一桌满汉全席的底气,一副大爷样坐在桌边,给她放着一首小众的英文歌,优质的烟嗓缓缓低沉的诉说着什么。
安树答问他干嘛这样。
他回两个字:情调。
安树答也笑着回他两个字:腔调。
结果白煮蛋没熟,他说溏心的才不噎。
牛奶没热全,他答这叫有层次。
不管怎样,就是拒不承认自己厨艺不精。
温喻珩是元旦当天晚上回去的,他坚决不让她去机场送,他说他可以一个人去机场,但绝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回来,他说那场景他光想想就舍不得。
临走的时候,温喻珩抱了她好久,还问她:“你会不会想我?”
安树答说会的。
可他仍然不舍得放手。
告别吻有十分钟。
他连楼都没让她下。
他不想让她看他的背影,更舍不得她吹冷风。
后来,安树答在他走后,还是哭了一下午。
她觉得这辈子没人像温喻珩一样对她这么好了,温喻珩是巅峰了。
三个小时后,手机响了,有人打电话来。
她看了看,却是一愣。
江辞?
她按了接通。
“喂?”
“刚刚温喻珩问我你手的事情……”
她听到电话那头的江辞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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