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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
衣衫凌乱的女子瘫坐在地,身上斑驳难掩,“大人,没路了……我们逃不了了!”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靳月冷喝,满是血污的脸上,亦难掩身上的肃杀之气。
她幽幽的转身,冷眼望着着围拢上来的贼人。
鲜血自袖管里涌出,沿着剑刃从剑尖滴落下来。
“小娘子生得好生俊俏!”
“旁边那女子也不错,这辣婆娘……啧啧啧,要是能亲上一口……简直是美死了!”
靳月握着剑的手,止不住颤抖。
蓦地,有快马疾驰而来,“二当家不好了,大批官军驰援矶城,矶城之围已解,大当家也被杀了!”
靳月的唇角漾开一丝释然的轻笑,带着丝丝艰涩。
矶城没事了!
他和那个女子,也安全了。
脑子里是他带着十分嫌恶,又带着命令式的话语:你去引开他们,我去救她!
十年,十年的朝夕相伴,不如那女子的一颦一笑。
望着矶城方向,靳月微微挺直了腰杆。
风吹过凌乱的衣衫,即便满面血污,也挡不住她眸中的冷戾之气,“若有来生,便当个寻常女子罢!”
“他妈的……抓住她们!”
冷剑“咣当”
坠地,靳月纵身一跃,跳下万丈悬崖。
耳边,是玉和绝望的呼喊,“大人……”
呵,就这样罢!
“靳月?听得到我说话吗?不许睡!
靳月!
靳月!”
…………
两年后。
衡州城,傅家。
靳月坐在梳妆镜前,瞧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容脸,眉心皱得紧紧的。
四周皆是红彤彤的颜色,红色的床单褥子,红色的帐子,红色的绸子,桌案上摆着一盘盘的坚果,大红喜字贴满门窗。
但一个月前,爹的药庐出了事,说是药有问题,被府衙的人抓进了大牢,幸得傅家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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