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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和司机都吓了一跳,不敢出声。
戚云庭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车子开到诊所门口,看到诊所那两个字,他的气息总算平定了一点。
车还没挺稳,他就下了车,大步直奔诊所。
最好那个女人就在那里的某个病床上。
可是诊所的人听说宋薇染,都茫然的摇摇头:“她是伤的挺严重的,不过昨天晚上查房的时候她就不在,今天也没有回来,我们这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病房可以住,人员流动的很快,这样倒也是正常的,她应该是走了。”
走了?
戚云庭皱眉,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昨天她走的时候,跟什么人在一起?”
戚云庭想了想,又问。
医生摇摇头:“没有人看见,她晚上自己走了吧,反正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诊所里了。”
突然消失?
戚云庭心里忽然有个可怕的猜测。
他猛然转身:“回看守所!”
这里面不对。
那天那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多想,以为她是在看守所里闹事,用自己的名头来威吓别人,戚云庭甚至脑补了她可能说的话:“我是戚云庭的太太,你们敢这样对我?”
于是他回的毫不留情。
可是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她不在看守所,也不在诊所,事情好像越来越向他担心的方向靠近了。
坐在去看守所的车里,他仔细的回想那天的蛛丝马迹,猛然抓住了重点。
狱警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那天的狱警,大有问题。
他回到看守所,再次找到所长,单刀直入,直接问:“看守她的狱警呢?都在哪儿?”
他要求查看所有的狱警,尤其是看守宋薇染的狱警。
职责所在,所长自然不同意。
戚云庭沉声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涉嫌有人施虐甚至人员失踪,这件事性质一下不同了,所长也重视了起来,带他去辨认看守狱警的声音。
戚云庭反反复复听了他们的声音好多次,竟然没有一个跟那天打来电话的声音重合。
他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真的可能是绑架。
他立刻报了案,心情却直直下坠。
他记得,那天先是她打过来了电话,他没有接。
她打电话给他,是在绝望中向他求救吗?
而绑匪后来又打电话回来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我不是都已经吩咐过了?我在度蜜月,这种小事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面对嚣张的绑架者,他就是这么说的。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绑架,那么,他说的这句话,会把宋薇染推到什么样的境地?
戚云庭绝望的把脸埋在手心里。
良久,他抬起头,重新打起精神来,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那是他轻易不会动用的私人关系,一旦动用,代价很大,但是他没有一丝犹豫:“帮我找一个人,我把她的照片和最后出现的讯息发给你们,酬金随你们要,我只有一个要求,查的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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