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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
“还能有谁?你的那位—”
顾钧不屑的神色又泛上来,说了半句又抽抽嘴角,“忘了你现在已经不在丝之恒了,上午看到你和邓予浩我刚知道你换了公司,和他分了?”
最后一句问的格外恳切。
看着顾钧的神情,我没有回答,只是问着:“他问你做什么?”
“说起来就生气。”
顾钧有些懊恼,“前天回来,正好赶上一个论坛,结束后大家一起吃饭,那个赵以敬说话又难听,我顶了他几句,他居然质问我撬底价的事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资格谈。
虽然只有我和他,我脸上也挂不住,为了这件破事,公司里上上下下都暗地说我不地道,他又来,我就明着告诉他,我顾钧是没他有钱,但我吃的是手里的技术饭,不做那些挖人墙角的事儿。”
说着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动了一下,顾钧的挖墙脚,明摆是说赵以敬。
我忍不住问着:“他怎么说?”
顾钧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你不是都离开丝之恒了,还关心这些干嘛?”
我有些尴尬,转而问着:“不是你,是谁撬的底价?”
顾钧看了看我,表情有些微妙的复杂,没有吭声。
“蒋荻?”
看他那副神色,我就猜了出来。
“她也是为了我,她家里本来就对我不满,一直想给她找个有钱人嫁了,后来她和家里说了我手里的专利,她父亲看了后觉得有卖点,才肯见我谈专利合作的事,但也还是觉得我迂,不适合商场上争夺,蒋荻撬了底价,说是我想办法弄的。
老头子这才好些。”
顾钧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有着纠结的恍惚。
他以前是个清高的性子,是不愿卑躬屈膝逢迎的人。
可现在为了蒋荻,为了生活,尽管这个黑锅背的不情不愿,也只能负重。
我有些怔忡的看着他:“你累吗?”
他失神的看着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喝着咖啡。
又问起他是否知道蒋荻从谁那里弄到的底价,顾钧摇头:“不想问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半晌有些落寞的问我:“暖暖好些了吗?我明天能不能去看看她?”
我笑笑:“当然可以,家里有保姆,你可以去,不过不能把她带走。”
闲聊无意,我没再多说离开。
顾钧还是没能去看女儿,蒋荻不客气的短信也又一次蹦在我的手机上,我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删除了。
这早已是预料中事,蒋荻对顾钧的监察堪比美国的fbi。
只是这样一来,我和老邓对丝路的单子也不好跟了,因为丝路在北京分公司的门面并不大,难免会偶尔见到顾钧。
恰好老罗对老邓说想换换单子,丝之恒那边去了几次,常吃闭门羹,连采购经理沈牧的面海没见者,我和老邓是老熟人,好操作些。
公司小的好处在于很容易拧成一股绳,很多事不分彼此,接过来换换就行。
我随着老邓出马了。
老邓和沈牧也是熟人,几次吃饭洗澡下来,沈牧给老邓交了个实底:“这事儿啊,你别急,赵总的意思就是要拖拖。”
拖拖?听着沈牧的话,我心里不是滋味,定了又拖,什么意思?老邓看向我:“实在不行,咱们亲自找赵总问问,到底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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