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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不懂汉语,仍在原地僵持。
姚潜此时稍稍平复因急驰而有些紊乱的呼吸,看这几个戎人毫无反应,目光一冷,持杆一勾,将一个戎人手中的鞠杖挑飞了出去。
他动作极快,那戎人只觉眼前一花,鞠杖就从手中脱落,远远飞了出去。
接着姚潜纵马,硬是挤进他们和陈守逸之间,一脸不善地打量他们。
一接触到姚潜阴沉的目光,那戎人就打了个寒颤。
另外几个戎人也为他气势所慑,一时不敢妄动。
他们知道眼前这人不比那个阉奴,乃是中原有品阶的官员。
惹急了他,说不定会引起两国的纠纷。
其他几个中原球手见状也都围了过来,同姚潜一道做出戒备的姿态,将陈守逸护在后面。
戎人见这情形,知道他们绝讨不到便宜了,冷哼一声,退了回去。
西戎球手一退场,场外的人群就纷纷涌入。
他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几乎没人没察觉到之前中原和西戎的短暂对峙。
姚潜成了所有人的目标。
狂欢的人们把他从马上拉下来,高高举向空中。
这场比赛,三球都是他一人所进,可谓力挽狂澜。
西戎输了这次比赛,之后的会盟绝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嚣张。
中原总算扬眉吐气一回!
庆贺的众人将姚潜抛举了好几次以后,总算将他放了下来。
姚潜深知此战陈守逸功不可没,一落地就转头找他一起分享此刻的荣耀,谁知搜寻,竟然没看见那位年青宦官的踪影。
陈守逸在人潮刚刚涌入之时就开始退向场边。
此时他正站在场外,注视位于人群中心的姚潜,不知想些什么。
良久,他默默低头,将手上的鞠杖放入筒中,转身走开。
在这狂喜的时刻,几乎没人注意到,那个参与球赛的宦官已悄然退场。
阁楼上,徐太妃见姚潜阻止了戎人,陈守逸平安无事,抚掌大乐。
她毫不顾忌赞松,大声道:“传话给参与比赛的球手们,一会儿我重重有赏。”
太后虽不像徐九英那样喜上眉梢,但见赞松脸色难看至极,心里也觉畅快。
只是做为东道主,她不能不出来打个圆场:“不过是助兴的游戏而已,小论无须把胜负放在心上。”
她语气温和,让赞松脸色稍霁。
不待赞松回话,太后又正色道:“不过分出胜负后,贵国球手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莫非是针对敝国那位宦官?虽然宦官身份低微,也还是敝国子民。
若他有什么违规之举,小论尽可告知,敝国自会禀公办理,此番越俎代庖又是何故?还是小论对与敝国会盟一事心怀不满,故而借此向敝国示威?”
太后此语,似乎要把此事引到两国邦交之上。
赞松额上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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