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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虽同意,可儿媳心里没底,生怕哪里不妥,今日特来搅扰您清净,想请教一二。
不知,您觉得妥不妥?”
与人相处,是一种智慧。
你若只会表现自己的聪明才智,不给别人展现的机会,即便有千般万般的出色,也大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因为锋芒毕露,陆锦惜吃过很多亏。
如今她早已学得很聪明,但凡表达完了自己,或者提出一个完美方案之后,总要将话头递给别人,或者放低自己的姿态。
此刻,说完了之后故作忐忑,去询问孙氏,便是她的“套路”
。
孙氏听了,却不由得重新审视她,却难以分清,她脸上的忐忑,到底是做戏还是认真。
过了许久,她才收回目光。
“这个法子,便是当年我处理他们兄弟几个的矛盾,都没想出来。”
“一则全了两个孩子的面子,二则也能让他们成长,不仅不破坏他们的关系,事情若成了,还会更进一步。”
“要紧的是,连英国公府的面子都全了。”
“我们将军府不在乎这些虚名,可英国公却好面子。
此次又不是迟哥儿的错,闹大了,他面子上挂不住。
不管最后怎么处理,都会跟咱们府断绝往来。”
“你做得很好。”
孙氏一番话说下来,竟是不偏不倚,句句分析到了要害。
陆锦惜对她这缜密的思维,暗生佩服,面上则假作松口气模样,庆幸道:“您这样说,儿媳便放心了。
不过儿媳当时还真没想那么多……”
“啪嗒,啪嗒。”
是佛珠一颗颗被拨动,撞击到一起的声音。
孙氏听着她这话,又瞧她模样,只觉得那一种忐忑和怯懦,似乎还跟以前一样,但言语中透出的智慧与通透,又完全不是昔日的陆氏能比。
真真假假,好似一团迷雾。
她竟看不透了。
即便是跟陆锦惜随意说几句话,她都忍不住要在脑子里过一遍,好似生怕一不小心说错。
太奇怪了。
她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只有当年对着朝中几个老狐狸时,才会出现。
可陆锦惜,也算那等绝顶聪明之人?
孙氏不自觉地拢了眉头,暗道自己兴许是不适应二儿媳的改变。
陆锦惜这边,也是打量了她一会儿,念头闪烁。
这一位太太,与原身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
在这里多坐也没意义,不如早些把话说了,早些离开。
主意一定,她温温然开了口道:“儿媳的病已经好了。
这一段时日,府里耽搁下了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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