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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越快越好,你是在与西厂竞争,哪怕是晚一天,也可能一败涂地。”
“好。”
袁茂不再推辞,盯着胡桂扬看了一会,“我会告诉袁大人,你比我预料得……好一些。”
“只是‘一些’?”
“毕竟还没有确切的线索。”
“哈哈,走你的吧,你只是袁大人的随从而已,老老实实传话,多看少想,就是你的本分。”
袁茂刚刚生出的一点好印象,瞬间消失无踪,低低地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胡桂扬独自坐在椅子上嘿嘿地笑,突然冲外面叫道:“进来。”
话音未落,黄狗大饼蹿了进来,嘴里还叼着那块木牌,它在门外等了很久,一到胡桂扬面前就欢快地摇尾巴。
“瞧你,还没长大就是个谄媚的奸臣模样,我还真有点好奇,你说汪直在皇帝面前,是不是跟你一样?”
大饼将木牌往胡桂扬手里送。
胡桂扬接过木牌,“这上面就算是涂了燕窝,也该被你舔没了,还咬着它干嘛?你表现得这么怪,我都要怀疑你是奸细了,说,你是不是妖怪?”
大饼轻轻地蹭腿,胡桂扬伸手在它头顶乱挠,“皇帝也挺有意思,竟然指定我查案,我既没有真正的官职,又没有可信之人,拿什么查案?只好浑水摸鱼,摸来摸去,摸到一只狗的头……”
胡桂扬顺口胡诌,突然闭嘴,目光停在另一只手中的木牌上。
大饼还在顶主人的手掌,希望再被多挠一会。
“让我看看你的牙。”
胡桂扬托起大饼的嘴巴。
大饼还是只小狗,但是牙齿已经长齐了,上下两排,全露出来之后,颇有几分阴森凶狠之意。
胡桂扬再看木牌,明明是木头做的,只是稍沉一些,被大饼叼了这么久,竟然连点牙印都没留下。
“还真有一点古怪——明天我去找个识货的人,没准能卖个好价钱。”
“汪。”
大饼连吠几声,像是在表示反对。
“连你都是我的,说卖就卖。”
胡桂扬起身,一手拿着木牌,一手托着油灯,去客房准备睡觉。
大饼乖乖地跟在后面,趴在门外,似乎要守一夜。
屋里,胡桂扬对着灯光查看木牌,除了坚硬和沉重,再没瞧出特异,“何百万将它送来,必有原因,老狐狸不肯说,想引诱我主动找他询问,嘿,看看谁更有耐心。”
胡桂扬将木牌扔在桌上,脱衣脱鞋,上炕睡觉。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胡桂扬突然坐起来,从睡梦中返回现实,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以为自己梦到了什么,这时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有惊恐的感觉还在,心脏狂跳不止,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我没耐心了。”
胡桂扬赤脚下炕,摸黑走到桌前,抓起木牌出屋。
大饼果然守在门口,过来舔胡桂扬的脚。
“何五疯子!”
胡桂扬扯着嗓子大喊,一连几声之后,从对面的房间里终于传出一声恼怒的回应:“干嘛?”
“天一亮你就回家,把你姐姐接来,我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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