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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微笑着对赵以敬说道:“能不能麻烦赵总把我送回家,我该回家给老公孩子煲鸡汤了。”
赵以敬一手扶着方向盘,一双清寒的眸子上下扫了我两眼,嘴角一挑,冷笑道:“你大费周折的赶回来就是煲鸡汤?”
我点点头:“都在家等着呢。”
额前的一缕头发湿哒哒的挂在脸上。
他没再说话,按照我的指示,把我送回了西三环的家里。
随着赵以敬的车和顾钧的车越来越远,我听到了自己的心似乎被这距离扯得鲜血淋漓的痛。
到了小区楼下,我心不在焉的说了声谢谢,就要下车。
赵以敬忽然伸手抻在我的座椅靠背上,俯身看着我,我和他就这么面对面,呼吸几乎可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那种惊心动魄的熟悉感又一次像潮水一样涌来。
他就那么细细瞅着我,半晌,声音低沉:“你不后悔?”
我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努力挤出个笑:“要不您也上来喝一碗?”
他忽的敛了神色,端坐在驾驶座上,冷淡道:“不必了。”
我赶紧夺门而逃。
直到上楼,我看到他的车还停在楼下,很久才开出小区。
我才发现兜里还揣着他的帕子,一方银灰色印着丝之恒商标的真丝手帕,这年头还有用手帕的男人?
没再多想跑回家里,婆婆惊讶的问道:“不是和阿钧去开会吗?怎么你回来了?”
“顾钧去加班,我也有事。”
我违心的应付着。
回到卧室,迫不及待拨了顾钧的号,始终无人接听,我一次次的拨,一次次的听着嘟嘟声到自动挂机。
不知道响了多少次,最后是关机的声音。
我的心跟着麻木到没有知觉。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想到了离婚。
我受够了顾钧的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也受够了他一接到别的女人的电话不顾一切,赴汤蹈火那个样子。
可是想到离婚,心却痛的几乎要窒息,离婚后的生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房子是顾钧单位的公房,我肯定要搬走,而我的工资,只够应付房租和吃饭。
关键是暖暖,以我的收入,争抚养权肯定争不过顾钧,即使争到了,谁来带她?
老家的父亲常年身体不好,需要药物维持,母亲照顾着父亲,还要帮着弟弟带孩子。
根本无人能照看暖暖,可是一想到和女儿分离,我的心就血淋淋的痛。
而且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庭,就这么散了,我也真的好不甘心。
越想心越凉,刚开始窜起的离婚的火焰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婚姻原来更多的是生活,而不是爱情和自尊。
我所能期待的,也许只是他尽善尽美的解释,或者叫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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