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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臣自认武功造诣比不得丁中尉,性子也有些粗心大意,到时候怕是会有所疏漏。
是也不是啊丁中尉?”
肖南回语毕疯狂眨眼暗示丁未翔,丁未翔觉得甚蠢,只装作看不见,附和道:“肖大人说得有理。
护卫之事看似简单,实则要关照诸多细节,恐怕也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得圆满。”
“孤,不急于一朝一夕。”
夙未的话说得慢条斯理,像是要与臣子拉拉家常一般,“都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不知肖大人是否能做得这个有心人啊?”
这话的分量和意味都十分不寻常,肖南回只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又开始隐隐抽筋。
“陛下万金之躯,臣唯恐不能担此重任啊。”
“卿是不能,还是不愿啊?”
这下好了,不光小腿,她的胃里都开始抽筋。
她这一脸菜色瞧在丁未翔眼里好似一万个不情愿一般,目光便似刀子一般向她脑袋上飞来。
“肖大人原来是不乐意?守卫辇御乃是神圣职责,大人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做什么天成将士?不如解甲回家种田。”
肖南回平白中刀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又是一阵连环炮:“还是说肖大人自认技不如人,恐担不起这职责?本以为青怀候教出来的人应当不俗,到头来却也是个缩头王八。”
话说到这份上,肖南回的眼睛也开始喷火。
什么王八?谁是王八?!
说谁都成,就是不能说肖准!
“在下何事说过推诿之词?倒是丁中尉这般慷慨激愤,像极了那被抢了食碗的狗。”
“......你!”
丁未翔气极,似乎便要对她拔刀相向了。
肖南回丝毫不惧,正想到对方若是御前出刀,她便可以抽出平弦同他大战上三百回合,结果突然回想起:她的平弦早被她留在莫春花的帐子里了。
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气势在一瞬间便萎靡了下去,人跟着也矮了一头。
想到这帐子里唯一能压制对方的人,肖南回将恳切的目光投向夙未。
“臣方才所说,句句肺腑,还请陛下明断。”
“近前来。”
夙未冲她轻轻招了招手,脸上居然带着点笑意,像是在招呼一只驯良的哈巴狗。
肖南回不情愿地往前凑了几步。
“左手。”
她犹疑地抬起手来。
帝王缓缓翻开掌心,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漆黑的环。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腕间一凉。
她低头看去,是一枚玉样质地的光滑手环,却不似一般玉石那样温润,反而寒气逼人。
环上有一处尖锐的凸起,锋利的刃口上錾着一枚古怪的符号。
她没看清这环是如何扣在她手上的,左右查看也找不到开合的痕迹,觉得甚是稀奇。
“你既无令牌,便戴着它,方可出入孤的左右。”
这话一出,她便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拴上了脖圈的狗。
抬眼望向已经失宠的“丁恶犬”
,她压下心中咆哮的不满,非常怂地低头做了“肖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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