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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凛和范佩阳可被震得耳膜嗡嗡的。
抬眼望过去,只见女人被不知道什么文具给束缚住了,靠在装置那里动弹不得,两个男人,一个压着她肩膀防止挣脱,另一个正要去抓她的手臂……
等等,好像不是耍流氓。
郑落竹歪头又看两秒,眼里火苗快窜出来了:“妈的,他们在抢文具!”
他是最先发现的,却是最慢反应过来的。
唐凛和范佩阳看第一眼,就明白了。
一个女人能单枪匹马来到这里,手上必然有大量的文具加持,否则她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子——这会是广场里许多男人想当然的心理。
而在这些人中,出一两个歪门邪道、动手打劫的,太可能了。
“不行,老板,我得过去,”
郑落竹忍不了了,“有能耐抢老爷们儿,抢女人算什么本事!”
“竹子,”
唐凛冷静道,“再看看。”
郑落竹着急:“都这样了还看什么啊。”
范佩阳气定神闲:“她比你沉稳多了。”
郑落竹领会半天,才弄懂这个“她”
是谁。
再看过去,还真是,女人虽然被文具困住,但没剧烈挣扎,此刻袖子已经被粗鲁地推上去了,仍不见她反抗。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死心认命,要么……
女人忽然抬起眼,目光和她的人一样,炽烈如火。
明明隔着很远,明明女人看的不是他,郑落竹还是被这气势震住了。
“能闯到地下城的女人,可不是娇花。”
这是郑落竹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来自唐凛,声音清凉凉的。
在那之后,远处的女人深吸口气,开始尖叫。
持久的,极具杀伤力的,令人崩溃的尖叫。
像铁勺划玻璃。
像指甲刮黑板。
像刚被拔出土的曼德拉草。
尖叫持续了二十几秒。
俩劫匪不说了,早狼狈而逃,就连原本坐在附近的人群都鸟兽散,生生以齿轮铁片装置为圆心,清出一块方圆十米的空地。
女人收声,将搭在肩前的头发撩到后面,活动一下颈椎,就像刚刚做完瑜伽。
整个广场一片安静。
有些人开始默默揉纸团,塞进耳朵,以防再被伤害。
郑落竹离得远,虽不用捂耳朵,但也身心受创:“不会再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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