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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辉连忙说:“哪有这么快,程序这么复杂,送检起码……”
“检、检出来了。”
小章在沈晾的凝视下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
旁辉只得无语地看向了小章。
沈晾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今天上午刚刚到的消息。
根据那根头发,我们对应上了一个人的dna,是一个有过入狱历史的吸毒者。
三十三岁,曾经因为偷盗被捕。
我们查了当时附近的监控录像,因为那个小区太老旧了,整个小区两个通道口,只有一个有监控摄像头。
在被害人被害的前后时间段里,都没有类似的人进出。
但是我们在小区三百米外的街道口摄像头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类似的人。”
沈晾沉默了一会儿,闭着眼睛说:“事情发生是在深夜,你们去把那个时段附近路段所有的监控都取来给我。”
小章张大嘴“啊”
了一声。
“李亮青和夏蓝和我们在上午十点四十午分看的电影,一直到深夜才回到住宅。
他们没有走小区的前后大门,抄捷径走了一条小路,穿过东南角的绿化树丛到楼下。
其中有一个人尾随他们。
因此凶手离开的时候很可能也是通过那条通道。”
“我……我这就跟王队去说。”
还不等旁辉和沈晾再多说什么,小章已经跳起来往外跑。
旁辉连忙说:“哎,等等,你站住。”
他从沈晾床头柜里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交给小章:“这是沈晾画的画像,你给王队带去。”
沈晾有些诧异而又有些愤怒地瞪着旁辉,小章楞了一下,连忙接过,点头就跑,仿佛沈晾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旁辉回头看着沈晾尴尬地说:“我今天早上你没起来前看见的。
我想你是要交给王队。”
沈晾在那个文件袋里只有两张画。
第一张是四个戴着灰黑色头套的人,陆续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凶器。
画上的家具非常细致,连墙壁上的孔洞都被反应了出来,仿佛是一张黑白照片。
第二张是一个手拿电锯的黑衣人向画面外冲来的图像。
描绘更加细致,甚至画出了头套的材质。
沈晾不知道旁辉对他的画了如指掌,在看到旁辉将文件袋取出的时候,他有几分私密被知晓了的窒息与不悦感。
旁辉指了指他的手指说:“我可不是故意偷看的。
昨晚上你满手都是铅墨,还是我给你洗的。
你睡得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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