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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沼的脸色并没什么异常。
很平静,无喜无悲。
其实也没什么,若真如此,她也算是成全了一桩两情相悦。
但江沼到底还是没有再回去继续听戏。
“你去告诉二表哥,我在楼下马车上等他。”
楼里人多,有些闷。
江沼的脚步穿过雅座后的一排长廊,直往楼梯口子上走去。
耳边戏子唱的一声曲儿卡在点上,拖了很长,江沼的呼吸也跟着一起屏住,待那声落下来,江沼已憋的面色通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抬头,却见楼梯口处走上来了一人。
然而那人,她此时并不想见。
江沼抬手将纱帽上的面纱盖下,待眼前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时,便觉好了很多,江沼对其福了福身,隐隐瞧见那双黑靴又停在她跟前时,心头突然就没了耐性。
没等他说出那句免礼,江沼已经自个儿起身,脚步打了个转,却是往回走去。
“你去哪儿。”
身后的人僵了半晌才问。
江沼咬着牙没应。
“江沼!”
猛地一道严厉的声音砸下来,江沼逐了步。
倒不是觉得那声音有多吓人。
而是诧异,他竟也知道自己的名字。
江沼站着没动。
没再往前走,也没有要退回去的意思。
“你为何要躲着孤。”
江沼没转身,轻轻一福身说道,“臣女不敢。”
陈温提了脚步,走到她跟前,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你怎来了这里,戏楼人多眼杂,若是想听,大可请了戏班子去府上。”
江沼心头突然堵的慌,使个劲儿地掐着自己的指尖,又听陈温说道,“沈家若是不便请,明儿早上孤来接你去王府。”
江沼测过头,眼前盖下来的那层面纱,挡得她有些呼吸困难,绣花鞋轻轻蹭了蹭地,又想往回走。
“孤同你说话,你回答。”
江沼实在是被憋得喘不过气来,抬手将那纱帽彻底地从头上摘下,微微仰头,还未等陈温再次出声,一张小脸蹙紧了眉头,略带祈求地看着他,“殿下,能不能别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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