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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另一边,邓仲明那双眼像是死死钉在了女孩身上,他坐在那里,最初的恐惧过后,整个人一片木然。
皮肉仿佛被剥开分离,皮囊之下灌满了铅,大脑混沌,令他身体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半个小时后。
死一般寂静的车里,叶信辉忽然转过头,对上邓仲明的目光,冲他比了个口型。
除了邓仲明之外,没人注意到叶信辉的那句话,周岳和吴智还处于惊慌混乱中,甚至没有注意到叶信辉回过头。
“吴智,你去处理尸体。”
车子最终在河边堪堪停下,叶信辉面无表情,伸手推了一下眼镜。
后座,吴智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看向叶信辉的后脑。
片刻的沉默后,他嘴唇抖着,说话时牙齿不停打颤,“我,我没碰过她……”
“你没碰过她?”
叶信辉抬起头,看着后视镜里张皇失措的吴智,“谁能证明你没碰过?”
霎时间,吴智仿佛被一记闷锤砸中。
他僵硬地转动脖子,想要去看邓仲明和周岳此时的反应,可是那两个人,却将他当做了空气。
根本没人看他,根本没人在意他。
从前,他削尖了脑袋想要钻进周岳和邓仲明的圈子,到头来,终于如愿以偿,却换得这么个结果。
“砰”
的一声巨响,惊得吴智身体一抖。
“别他妈浪费时间了,吴智,赶紧把尸体扔河里去!”
驾驶座的周岳又怒又怕,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低吼道。
人总喜欢用愤怒包装恐惧,因为不敢直面心中恐惧。
“我没碰过她,是你们、是你们强了她,勒死……她,跟我没关系。”
吴智重重喘息着,极度的惊惧之后,反而稍稍冷静下来。
多讽刺,他曾经拼了命想融入这个圈子;今夜,却拼命想做个局外人。
前座,周岳额头上暴起的青筋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他颤抖得越发明显的一双手。
局势就这样僵持着,一时之间,竟然没人开口。
只有一人维持着最初的姿势,由始至终都没说过话,安静如死者——是邓仲明。
过了好半晌,叶信辉蓦地转过身,看着吴智,“你把尸体处理干净,我们都不会出事;还是说吴智,你想一个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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